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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时殿门应声而开,几个人随着殿门吱呀的响声跨进了宫殿。
安眉立刻像个做贼的人那样缩起身子,心虚而慌乱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几根宫烛次第被人点亮,那女子急于将怀中的孩子安顿在榻上休息,理所当然地走进了内殿,在绕过屏风时,不注意被坐在榻上的安眉吓了一跳。
“你是谁?”
那女子立刻充满警觉地盯住安眉,又慌乱的向身后张望了几眼。
安眉无从解释自己的身份,白着脸支吾了半天,这时幸好有几名宦官也跟着走进了内殿,看见了坐在榻上的安眉,立刻笑着上前解释:“娘娘,眼前这位夫人,就是那官爷的家眷。”
“呸,什么夫人!”
那女子又啐了一口,瞪着安眉怒道,“凭你也敢睡在这里,白白污了我的床榻,还不下去!”
安眉吓了一跳,满脸苍白地望着眼前这个倨傲的女子,无端就觉得她看起来有点眼熟,很象一个人.偏偏这样的人安眉从来都不敢反抗,于是她慌忙道了一声歉,双手就撑着床塌的边沿,勉强让受伤的双脚着地.
倒是一旁的宦官看不过眼,对着那女子讪笑道:“哎,娘娘,您也看见了,这位夫人腿脚不便,您赶她下塌,这不是难为她吗?”
“哼,她这伤,恐怕就是随军时落下的!
怎么造反受伤的时候,不觉得为难呢?现在倒说我为难她。
。”
那女子抱着怀中的孩子,一双墨黑色的眼珠冷冷盯着安眉,艳丽的脸色在贵气逼人之中,又透着一种桀骜的傲气。
一旁的宦官们很是心虚,害怕自家的娘娘把人给逼得紧了,一会等那官爷来了不好交差,反害得自身受连累。
于是慌忙上前扶住蹒跚的安眉,对那女子道:“娘娘,小人们知道您心气难平,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小殿下着想啊!
听说那些乱匪,最喜欢拿婴儿往地上掼死取乐。
啧啧,您想想多可怕……”
这一通话果然把那女子吓得不轻,只见她满脸苍白地抱紧怀中幼子,想说点什么却又讷讷无言。
恰在这时,蒙着脸面的苻长卿竟趁着众人没留神时,悄然踏入了宫殿。
面向众人的安眉首先看见了他,顿时如释重负地唤出一声,“苻郎……”
在场众人立刻回过头,趋炎附势的宦官们赶紧跪满一地,不住口地叫着“官爷”
,而那抱着孩子的女子竟也僵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瞪着苻长卿发怔。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苻长卿屏退众宦官,将安眉重新抱上塌,直到闲杂人等统统走干净之后,才对那女子柔声开口道,“道灵,我害你受苦了。”
安眉一怔,还没弄明白眼前这一幕的来龙去脉,就见刚刚还在那儿逞强的女子,此刻竟然双膝一软,抱着孩子跌坐在地上。
“大哥?是你妈?大哥……”
苻道灵捂住双唇,一瞬间泪如雨下,“可是你的声音,你的声音……”
“只是变了声音,已经是万幸了。”
苻长卿边说边解下面巾,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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