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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胡吣么?是胡吣么?不……伽蓝再听不清周遭劝解,只浑身战栗着,一时又惭又愧又痛又恨,种种不堪刺着他肋骨,化作鸩毒攻心而来,逼得他一口鲜血逆上喉头,两眼一黑栽翻在地……
再到他恍恍惚惚被郝稚和刘霸推醒时,伽蓝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烧得发疼。
他不知道自己昏了几天,郝稚和刘霸也不关心他身体,只是目光兴奋的催促:“郎君,快起来!
快去给秦公报仇!”
“报仇?怎么报……”
伽蓝有些糊涂。
郝稚已在弯腰给伽蓝穿鞋:“郎君还不知道吧——太子,呸,那该死的畜生——石宣被抓了!”
“被抓了?”
伽蓝越发糊涂,头更疼了。
“哈哈,我就知道,天王会为我们做主的!”
刘霸双目炯炯的嚷嚷着,“天王查明石宣是杀了秦公的凶手,昨天已将他关进草席库,还用铁环穿了他的下巴,喂他猪食!”
郝稚替伽蓝系好腰带,拽着伽蓝的衣摆抬起头,眼中闪着嗜血的红光:“郎君,今天便是那石宣的死期!
天王已下令公开动刑,还特令我们动手——天恩浩荡!
郎君快随我们去!”
伽蓝脚步虚浮着被内侍们拖走,脑中响起道重法师高深莫测的话……
人的命运,何其像。
很多你以为做不到的,其实都能等得到……
他真的等到了,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那么快……那么快……
邺城城北的铜雀台边,木柴堆起的高台足有数丈,高台上设着木架。
一架长梯靠在高台旁,当伽蓝被内侍们引着,跌跌撞撞穿过水泄不通的人群时,他正看见石宣跪在梯子下。
前些天还在对他趾高气昂的人,此刻目光涣散瘫在地上,整张脸肿胀得像个猪头,根本认不出是往日光鲜的太子。
他下巴被粗铁环钩穿,嘴角挂着口涎,呜呜咽咽语不成声。
目睹眼前惨状,伽蓝不由自主晃了晃身子,这时一旁刘霸将匕首塞进他手里:“郎君,快动手啊!”
伽蓝木愣愣看着亢奋的刘霸与郝稚,手足无措,只昏沉沉问道:“怎,怎么动手?”
“郎君!
你忒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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