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醉故意把“大哥最爱喝”
几字咬得极重,声调升高。
韩月朗根本就不回应他,一副冷冰冰我就看你表演的样子。
不一会儿,三人就喝上了。
骆银瓶其实不太能接受酒的烈味,一小口一小口浅浅地抿,旁边两个大男人边说边喝,转眼间已经喝光数坛。
不能只喝不说吧?韩朱交谈之间,骆银瓶才知道,《世子》案内奸能被查出来,原来是朱大醉帮的忙。
而且全京师遍布朱大醉的眼线,他甚至养了一帮子说客,市井但凡有什么议论,都能靠这帮说客控制风评。
而朱大醉也对上了号,《京师报》里的疯狂小娘子就是眼前的骆银瓶。
虽然韩骆两人都解释了,但朱大醉却始终保持“我什么都懂”
的笑容。
“我家郎君性乖张,轻骂重打似发狂。
每日在家心发慌,惟愿老天来帮忙。
天降猛虎咬郎君,粉身碎骨叫他亡。
亡了之后我化妆,高高兴兴拍巴掌。”
嘿,底下大堂又唱起来了。
这又是什么鬼歌?
听声音不是那个工部侍郎,换人了。
骆银瓶隔着纱窗俯瞰,见现在弹着箜篌唱着歌的,是位清秀的小公子。
后头跟着一排四个小公子,给主唱的清秀公子咿咿呀呀伴唱。
骆银瓶再一扫,发现左上角一张桌子旁围着七、八位年轻公子,有的抱着琵琶,有的抱着阮,看样子都是等着上场的。
她忍不住道:“你这儿好多歌者,能组个团了。”
朱大醉也是喝醉了,闻声便皱眉,眉头皱得紧紧的:“组什么团?组个瑶月宫?丧尽天良!”
韩月朗忽然郎朗笑出声。
他这类笑稀少,骆银瓶忍不住又去凝视,见他笑未露齿,眼角弯下,嘴角挂着好看的弧线。
“骆娘子,你晓得瑶月宫不?瑶月宫中瑶月殿,瑶月殿中瑶月朗?”
朱大醉这会喝醉了,也不管骆银瓶晓不晓得怎么回答,就自顾自地告诉讲了一大堆,什么韩月朗的名号是“花枝”
,他就像峻岭上了一只花,开在云端,谁也摘不到。
醉意狷狂之下,朱大醉竟举着杯子,逼骆银瓶一饮而尽。
骆银瓶无奈,闭眼一口闷。
这弓云浅尝呛口,一饮而尽,反而不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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