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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溶接过纸卷,淡淡瞥了一眼面前人,傅陵便知道此时自己不好在场。
“那我先去上药啦!”
他抱着陆子溶给的「上药」二字,能高兴一整日。
这天风日晴和,四下都暖融融的,全无冬日凉意。
陆子溶整天不曾出门,在屋里照顾白鸟,倒也惬意。
致尧堂的鸟都又白又胖,分不出是哪只,但传递消息对他们来说极为重要,所以一只白鸟和一名堂众没什么区别。
傍晚,陆子溶在浴桶里待了小半个时辰,驱散体内寒意。
窗外有一轮明月,屋里飘着水汽,炭盆烧得通红,令他十分舒适。
陆子溶心情不错,以至于当傅陵走进来时,也没觉得多恼人。
傅陵脸上受伤处已敷了纱布,那灿烂的笑意却未有丝毫衰减。
他来到陆子溶面前,伸手摸了摸同样敷着纱布的鸟,俯身轻声对它说:“对不起啊,小东西,是我不小心,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你别担心,我会照顾你,直到你痊愈的。”
陆子溶原本在写给致尧堂的回信,闻言便抬手在他们之间挡了一下,“你照顾不了它。”
傅陵委屈巴巴道了句,转而在陆子溶身边坐下。
陆子溶今日也不在意身后坐了什么人,继续写他的信,直到身后传来小心的一句:“陆先生……能帮我上个药么?”
陆子溶转头望了望他,反复告诉自己,眼前这个谦卑恭敬的孩子,不是前世那个傲慢的恶魔。
他们不是一个人。
最后,陆子溶妥协了,拿过棉花蘸上敷料,潦草地往傅陵脸上抹了一下。
傅陵的表情先是惊讶,再是激动,幸福,兴奋得似乎要掉下泪来,十分精彩。
陆子溶觉得莫名其妙,转回头去,继续写自己的信。
他遇到了斟酌措辞的时候,一时全神贯注,月光铺洒在他背上,静谧时候,仿若天地与他无关。
待写完,却发现身后靠着个人。
傅陵不知何时阖目枕在他肩上,神情安详,唇角微微勾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这远远超过了陆子溶能忍受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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