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死憋脾气活受罪。
许久,秦见祀问他:“陛下来此为何?”
“朕……自然是想到皇叔了,惦记着便来瞧上一瞧。”
秦见祀冷嗤一声,皮笑肉不笑。
贺子裕再度轻咳几声,多少有些心虚。
他忽而瞅准时机,伸手去拔秦见祀压在手底的奏章。
秦见祀眼疾手快地伸手摁住了,抬起头来看他。
“皇叔您受累,朕替你分担些。”
贺子裕点点头,拔得更加用力。
“臣不累。”
“朕就搬三摞……好歹朕也十九了,作为皇帝总不能日日闲散在宫中游荡。”
“陛下前不久说要管辖着臣,如今又来要奏章,怎么,”
秦见祀忽而松了手,“想亲政倒也不必如此迫不及待。”
扑通一声,一下劲使多了的贺子裕抓着拔出的奏章摔在地上,屁股摔了个结实,一身龙袍毫无体统,对上秦见祀的眼中闪过笑意,他忙不迭爬起来,揉了揉摔痛的屁股。
就知道这厮是要报复回来的。
他瞧着秦见祀倒是有几分好心情了,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桌上堆积的杂物。
“陛下来此,究竟什么心思?”
贺子裕半嘟囔道:“朕什么心思,皇叔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只可惜陛下对臣,不是臣想要的那种心思。”
“……”
贺子裕真是看不透这厮。
他索性走近了,趴上那摞奏章,直直盯着秦见祀。
“陛下又做什么?”
秦见祀风轻云淡。
贺子裕犹豫了会儿,抬手解开衣袍上边的扣子,咬着一边往外扒,露出肩头那抹还没褪的手痕淤青,他又跳着脚捋起里裤,给秦见祀看膝盖上的伤处。
秦见祀笔尖一顿,垂眸不语。
贺子裕见状又凑近,似作威道:“那天晚上,朕可是疼了一晚没睡着,皇叔压上来做的时候,想到过这些吗?”
提笔的人,眉目微动。
“怎么,如今是要来讨个说法?”
“皇叔对朕到底是何种心思,朕如今还真是不知了。
想必皇叔也从未将朕的痛楚放在心上,如今又问朕什么心思不心思,”
贺子裕半个屁股坐上桌边,低头看着。
“这几日朕烧得糊涂时,难受作呕,吐得昏天暗地还要巴巴地等皇叔来,股间一直痛着又不得不侧睡,皇叔可曾知道这些?”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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