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粗鄙!”
捧砚万万没想到自己不但被常相逢反将一军,而且还被常相逢用如此粗俗不堪的话骂了,登时红了眼眶,“像你如此粗俗的女人,想将明家的门儿,想都别想。”
“我是什么样的女人轮不到你一个伺候人的过来评价,而且,”
常相逢看向满脸通红一直紧紧拉着捧砚手臂往外拖的侍剑,“怎么,这位姑娘,明家主子的事,是由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来决定的?真真是好规矩!”
这话自己是绝对不能认的,不然回去非被主子们打死不可,侍剑都要给这两个不省心的跪下了,“没有,真的没有,常姑娘我们错了,我们就不该来,捧砚失心疯了,对不住您,奴婢给您赔礼了。”
“我看这丫头也是失心疯了,哪有跑来就砸人家摊子的?”
一旁食客也看不下去了,“人家相逢一个姑娘家家的,支撑个小店儿容易吗?你们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当大家都是瞎的吗?”
看着侍剑带着捧砚落荒而逃,常相逢沉着脸回到店里,今天的事儿如果明奕不给她个交代,是绝对不算完的!
明奕直到城门落钥时才从顾县回来,一进府门就看到自己院里的小丫鬟探头探脑的在二门处转圈儿,“苹果,有什么事儿?”
“公子爷,是侍剑姐姐叫奴婢过来给公子爷带个话儿,”
苹果一边随着明奕回自己的青松院,一边将今天捧砚带了侍剑到荷花巷的事情跟明奕讲了,“现在大太太将捧砚跟侍剑两位姐姐都叫到她的院子里去了-”
“你说今天捧砚跟侍剑到荷花巷去了?还要砸相逢的摊子?”
明奕停下脚步,心里暗骂一声,转身就要往大门处跑。
“公子,大公子,你回来了,大太太吩咐了,一回来就叫您过去呢,”
明奕才到二门儿,就被一个妈妈给抓住了,“快走吧,大太太脸色可不好看,您可小心着些。”
明府大太太谭氏住的明蔼院里鸦雀无声,明奕一进院门,就看到跪在当院的侍剑跟捧砚,捧砚一看到明奕,眼泪就落了下来,“公子-”
明奕根本就没理会捧砚,一提袍子进了正房,“母亲,您找我?”
“嗯,我叫春柳妈妈你来,为的是何事你想来也是明白的,”
谭氏身边除了带明奕进来的贴身妈妈春柳外,再无别人。
明奕在谭氏身边坐下,沉着脸道,“我看侍剑跟捧砚都跪在外头,娘处不处置她们?”
如果不处置,明奕自己也要动手的。
“这两个丫头,居然敢在外头仗着明家的势扬言砸人家摊子,被掌柜的喊着报官,这种目中无人,败坏明府声誉的奴才,留着有什么用?左右这两个年纪也不小了,一会儿叫她们的娘进来,带出去嫁人就是了,”
敢这么公然仗明家的势,这两个丫头心太大了,不论捧砚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谭氏是不会留她们了,“你祖母那时我也已经叫人过去禀明了,她不会再问你的。”
敢跑到常相逢那里去闹的奴才,不论跟了自己几年,明奕都不会再留了,颔首道,“娘安排的极是,就这样吧,免得这些人以为服侍了我就比旁人强了,成天谱儿摆的比主子还足,出去丢的还是咱们明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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