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家韶华之岁,姿容出色,又有尊贵的身份和大家疼爱,引人爱慕那是常事,贺夷简还是使君爱子呢,不过见了阿家一面,就这么念念不忘。”
采蓝轻哼了一声,“只是因此阿家的婚事才要格外慎重!”
“对了,刚才那人到底是谁?杜家的管家就这么看着阿家被他带走,就不担心阿家落进那人手里遇见危险么?毕竟上回阿家吩咐侍卫拿箭射他,当时他可是挟持了阿家说要以后报复的!”
采绿刚要点头,却于低叫一声,担心的道。
采蓝却沉住了气:“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杜青棠此人好歹是先帝信任的名相,他虽然不为大家所喜,但还不至于谋害先帝骨血!
再说那人之前潜入我们车内,你我皆失去知觉,阿家与他相对良久,也只是失了一对镯子……坏了!”
“怎么?”
采绿一惊,却听采蓝跺着脚叫苦道:“阿家上回被他索去的只是一对寻常羊脂玉镯,不过是玉质好些,今日发上插的那支步摇可是文华太后所留的遗物啊!”
两人面面相觑,后悔莫及。
而此刻,元秀和燕九怀也正与人对望无语,燕九怀的轻功甚是高明,虽然带了一个元秀,飞檐走壁,依旧如履平地,只不过,在宣阳坊,他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僻静的小巷,不远处,一个黑衣胡服男子静静的负剑而立,剑未出鞘,燕九怀却露出凝重之色,他松开元秀的手:“你退后!”
“他是谁?”
元秀吃惊的问道。
“夏侯浮白!”
燕九怀脸色微沉,挥手示意元秀让开,注视着那个黑衣男子,嘴角忽然浮现出古怪的笑容,“你居然敢离开贺夷简身边?就不怕他被人趁机宰了,没法回河北向贺之方交代?还是贺夷简被这小娘子迷得神魂颠倒到了连自己命都不顾的地步?”
夏侯浮白看年纪约莫四十上下,容貌寻常,气度却极为沉稳,他站在那里,犹如一座难以攀越的高山,元秀不期然在脑中浮现出渊停岳峙四字……
“燕郎君答应一有这位小娘子的消息就立刻告诉某家少主。”
夏侯浮白的声音十分低沉,目光如电,凝视着燕九怀,缓缓道,“燕郎君,你让某等太失望了!”
“本郎君又不是河北走狗,不过是看他长得像肥羊,想宰上一笔罢了。”
燕九怀慢条斯理道,“至于你们不相信我,我也心里有数,只是没想到贺六郎好大的气魄,居然敢把你独自派出来!”
“除了燕郎君你,这长安城中,能够刺杀六郎的人并不多,而且那些人都不会轻易得罪河北。”
夏侯浮白面无表情道,“所以某暂时离开六郎身边,他并不算危险!”
“这话你该去告诉贺之方……”
燕九怀淡淡道,“相信他听了,一定很想给你一刀!”
夏侯浮白皱了皱眉:“多说无益,动手吧!”
“谁说多说无益?”
燕九怀却嗤笑一声,对着他身后一招手,“大郎,此人交给你了,暂时拦住他就行,我去去就回!”
夏侯浮白闻声急避!
只见一道绚丽刀光,从他身后黑暗的巷中划出!
“告诉你个乖,以后若要和人动手,千万别多话,还有,郎君我是东市长大的,在东市附近几个坊才追上我,也想坏我好事?真是可笑之极!”
燕九怀见夏侯浮白已被缠住,得意的长笑一声,退后几步拉住元秀,就要趁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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