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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舞台上唱大戏的,颠倒浮生,不过是为搏人眼球。
如今,戏落幕,我亦可归去。
顾卿微从国外赶回来,除去为了唤醒许子扬,应该是血症也得到了控制。
否则,许子杰不会带我去见她,也不会就此袒露揭开这隐忍多年的秘密。
唯有无所顾忌,才会揭晓真相。
否则我还真想试试,是否真如她说的那般,我痛一分,她也承受一分?
走走停停,茫然间抬头,居然徒步走回到了公寓楼下,站在马路边仰望那高楼,曾经被某人称为“家”
的地方,在涩疼的眼底弥漫而开。
原来不是呆得久,就会变成家的,难怪这些日次每晚躺在屋内,有着说不出的冷意。
以为是对某人的担忧,其实是对未知的预示。
伸手进口袋,左边是手机,轻轻一滑,落在了地上;右边是钥匙,往空中一抛,飞向了马路中央。
这两样东西,我每天都拽的极紧,怕错过任何一个电话,怕进不我和他的“家门”
......
“余浅。”
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
迟钝地转身,怔愣而立,原来不是我听错,那声音即使嘶哑,我也能分辨——谢雅站在那处。
从认识到现在,她从没连名带姓唤过我,以前喊我猪猪,后来改为浅浅。
这个我认定了一辈子都是朋友的人,此时看我的眼神是那般冷漠又疏离。
我知道缘从何起,从丁岚那边已经得知那盘君子拍摄的录像,早已被谢雅看过。
过了这么多天,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桩桩,一件件,没有幸免,只是时机未到。
抬头看看天,阴蒙蒙的,难道是个好日子?还是老天觉得我受到的打击还不够,再加上一笔最好的闺蜜变成仇敌如何?
谢雅走近两步,锐利的眼睛将我狠狠盯着,从她的脸色来看,这段时间她应该过得也很不好。
她说:“余浅,我和陈新离婚了,刚刚签的协议书。”
我眉梢颤了下,心中有尖刺,疼得呼吸都不能。
她又说:“陈新伤得很重,我尽了一个做妻子的义务,每天守在他病床前,服侍到他情况稳定才提出了离婚,他没有说一句话。
然后我就来你这了,等了你很久,只想问一句:余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小雅,我......”
“啪!”
一声脆响,掌掴于脸,我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火辣辣的脸颊,疼到麻木。
因果报应当真来得太快,在这之前,我打了顾卿微一巴掌,立即报应就来了,被最好的朋友打的滋味,真他吗难受。
咽了口唾沫,只觉谢雅投注在我脸上的目光如冰刀般,一寸寸在凌迟。
“为什么你跟他明明早就认识要瞒着我?他知道你是靓猪来找你时,为什么不说?我跟你吐露心事说他有外遇时,为什么不说?知道我看到他抱着你的画面时的感受吗?是用一把尖刀就这么狠狠刺进心里,痛到我咬紧手背都无法抑住凄声尖叫。”
眼前倏然变白,有片刻的视盲,只感觉心痛得像被刀刃一点点划开,钝重又无声,但能感觉到它在滴血。
耳边传来谢雅凄绝的声音:“呵,那时君子进去,你抱着我说,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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