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他头也没抬。
我微默了下道:“刚刚徐江伦给我打来电话说......杜向远死了。”
“死因?”
“自杀。
工具是藏在他手臂表皮层内的细鱼线。”
“哦。”
淡应了声后再没后续。
没忍住纳闷了问:“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吃惊?”
这时他才抬起头来微仰目光看我:“你觉得很吃惊?”
我诚实地点头,却听他道:“那是你将我说得话当成耳旁风。”
“啊?”
是真跟不上他思维,他之前有预料过这件事吗?
他在陈述:“第一次提及‘心因性精神障碍’时,我列举过它的症状:无助、恐慌是前期表现,后期产生幻觉,有背叛、仇恨,以及死亡。
它们分别代表了某一阶段,杜向远做这许多与其说是在发泄内心恐惧,不如说他在举行仪式,而死亡是终极。”
“你意思是......他从没将自己撇除在外,从一开始就有心要死?”
高城抿唇:“心理疾病者的内心有一种特殊的凝聚力,在你这俗人来看,吴炎爱于秀萍,于秀萍双重爱着两个男的,实则他们的心理上根本就没有爱,只是认定三个人是整体。”
我沉默了下来,因为曾参与案件中,听完这些总难免会感到压抑。
尤其是,孩子、老人无辜,却成为了三个精神病态者的陪葬。
人间之悲哀,莫过于此。
“停止你那悲悯心态。
有那功夫,不如过来把这读给我听。”
手里被塞进了那剧本,而高城顺手一拽,将我拽着坐在了他身侧。
随后将头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径自闭了目。
我用手肘推了推他,“你不想知道杜向远有没说出他们发病的根源吗?”
“不想。”
他淡淡抛来两字,我不由气结,将剧本甩在了茶几上准备起身,他又突然睁了眼漫不经心地说:“憋不住就说,我耳朵空着呢。”
最终我还是别扭地开口:“徐江伦说......”
他出声打断:“直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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