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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改往日的跳脱,穆锦程这回礼数周全地给太夫人行了个礼,然后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等她老人家发话。
“关了你几日,虽然你还是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但是这跳脱的性子改一改,也是好的。”
太夫人看着自家千娇万惯的曾孙女,道,“有理不在声高,更何况,家庭,本不就是个能讲道理的地方。
清官都还难断家务事呢,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未满十岁的孩童?”
穆锦程恭恭敬敬垂着头,太夫人没看到她面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只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你觉得紫若委屈,觉得你二婶屋里头的奴仆怠慢了她,觉得你二婶应该疼她爱她……可怎么说,这也是紫若自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搀和什么呢?”
“我没搀和。”
穆锦程不情不愿地辩解了一句。
“不管你开始有没有搀和的意思,最后你是给牵扯进去了,和你二婶斗了嘴,还惊动了你母亲,惹得她动了胎气——这些,可是一开始所愿?”
穆锦程哑然。
“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不仅是你此时需要谨记的,以后出了阁,嫁了人,侍奉公婆时,也当如此。
明白了?”
穆锦程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看来还是有些不服气……那就以‘家和万事兴’为主题,再写一篇策论,晚上交给我。”
闻言,穆锦程再也端不住了——
为什么还要写作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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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第六日,穆锦程回去上学了。
才下马车,就看到守在学堂门口的三人快步迎了过来。
“锦程你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穆老夫人都不让我们见你。”
谢嘉靖不满地抱怨道,“我这写给安若的信没送出去,我心里头不踏实。”
越奕祺跳起来拍了谢嘉靖的脑袋一下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的情思能比锦程的安妥重要吗?!”
谢嘉靖捂着被越奕祺打痛的脑袋一个猛子蹲到地上去,从善如流地叫了两声:“汪汪!”
刘谨没和他两个瞎扯,只绕着穆锦程打量了一圈,最后担心地问了一句:“穆老夫人她没……没对你用刑吧?”
穆锦程对着刘谨连连摆手:“老祖宗和我父亲不是一个路子的。
我父亲崇尚武力,但是老祖宗却是以德服人的。”
说到这儿,穆锦程都觉得自己表现得太狗腿了,忙又改口,“也不算以德服人,老祖宗擅长的是以……以软暴力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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