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汤药也熬好了。
皇帝抱着简宁,让抱画给她喂药。
可简宁对于苦药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嘴巴像蚌壳一样咬得紧紧的,抱画喂了两勺,都洒在了她衣服上。
皇帝见状,干脆抢过抱画手中汤药,喝了一大口,再堵住简宁的嘴,强行喂到她口中。
如是三次,终将那一碗药喂完。
拿了帕子替简宁擦干净嘴角的药,皇帝再伸手抚平她额头上的皱纹,抱着她,倚在床头。
抚琴递过来一小碟蜜饯:“皇上可要吃些甜的东西?”
皇帝看了一眼那碟蜜饯,摇摇头。
抚琴自觉退散。
皇帝将被子在简宁身上拢了拢,低头温柔地在她鬓角上一吻,轻声说到:“阿宁,我知错了。
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
皇帝眼巴巴地守着简宁,真实地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国事繁忙,又及早朝未来得及去上,倒是积压了一大堆公事。
皇帝坐在简宁床边看着奏折,可是看了大半个时辰,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皇帝叹气,扔掉奏折,再爬上床去,去抱简宁。
——皇上这个行为在下午已经反反复复地发生了十几遍了,紫宸殿里面伺候着的宫人都很……习惯。
可这回皇帝没抱到半刻钟,李菊福来报——
“回禀皇上,顾侯及顾侯夫人还有顾二小姐已经入了宫了,您是要在哪儿召见他们?”
“来了?”
皇帝心情复杂地自床上坐起,沉吟片刻,“让他们都到紫宸殿来。”
虽说外眷及朝臣不得入天子寝殿,但是现在皇后歇在这紫宸殿里,他也就顾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了。
————
顾侯一家进了紫宸殿,对着天子行了礼,继而一脸紧张焦虑的顾侯夫人就扑到了简宁床前。
看着床上一脸苍白的女儿,顾侯夫人心中似被一把钝刀戳中,痛得她头皮发麻,想也没想就嚎了出来——
“阿宁~!
我苦命的阿宁啊~~!
!”
顾侯闻言心中猛地一跳,偷看了皇帝一眼,发现他在顾侯夫人这一嚎中青了青脸,赶紧上前扯住顾侯夫人:“夫人瞎说什么!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富贵不可限量的天命,定是马上就能好转了的!”
顾侯夫人太过哀伤,倒是没听出顾侯言中的提醒意思,只自顾自地压在简宁床边哭。
顾侯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躺在床上的简宁突然眼皮子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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