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这块老痒。”
张冉遗故技重施,暗暗观察他爸的反应。
就见他爸跟平时一样,特紧张地掀开他袖子检查。
那一瞬间,张冉遗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就是我亲爹!
我绝不能让他再得那种怪病’。
“爸。”
“放!”
张冉遗笑了,特放松地往椅子上一靠,问:“当年白云道长为什么要给我白玉锁啊?要没有这锁,我胳膊上也不会长胎记吧?”
“唉,”
张来京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长叹一声,说:“我本来打算再晚两年告诉你,不过你如今也有出息了,这些事你应该能想明白,不至于钻牛角尖了,也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
“爸,您说吧,我只想知道真相。”
“其实也没什么,那年我去东岛收货,正好赶上中元节前,当地的渔民说天山岛每年这几天都有大量鱼群游到浅滩区,捕捞起来特别容易。
我听了就动了心思,想着省点钱弄一批货回来,就跟着渔民去了天山岛。
到了地方,那鱼是真得多啊,一条一条就在水底的沙子里扎着,人来了,也不知道跑,一个个都跟傻了似得。
我们一共去了三艘船,五十来号人,去之前人人心里想着怎么能多抢点,到了地方才知道,哪儿用得着抢,鱼多得根本就捞不过来。
有渔民去了大礁石林,扛回来一条一人多长的大黑鱼。
你别说,我倒腾海鲜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个头这么大的黑鱼,关键是那鱼连鳞都不用刮,杀起来也省不少事呢,一定好卖。
我当时就想啊,这要是能弄回帝都,光那一条鱼没准就能卖上万块。
动心啊,所有见到那条大黑鱼的人都动心了。
可是,等我们跑到大礁石林,转了好几圈也再没遇到一条那么大的鱼。
没过一会儿,还开始涨潮了。
那个时间点,可比平时涨潮的时间早了半天。
有些胆小的人觉得这事太邪乎,就提前跑了。
我和另外十来个人不愿意走,我们都觉着那片海附近肯定有黑鱼群,就在礁石之间拉开了渔网,决定再等一天看看。
可我们左等右等,没等来大黑鱼,却网住了一只黑木盆。
现在想起来,那黑木盆挺古怪,外面是黑漆,里面全是红色的蚯蚓一样的符号。
渔民们都吓跑了,全说这是天山岛的邪物,没人敢去捞木盆。
我不信那些,下去把木盆捞了起来,这才发现,盆里还躺着一个睡熟的男娃娃,一个活生生的小婴儿,那孩子——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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