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了,焦姨娘也就明白了。
焦姨娘身边的嬷嬷拍手称快,悄声道:“姨娘,这不是好事吗?老爷肾精亏损,也就是说,夫人再也不可能有子傍身了。”
焦姨娘却头疼地揉揉额头,道:“未必。”
“这……这是怎么说呢?”
“你觉得老爷会承认自己不能生养吗?若是他真不能生养,而夫人又怀有生孕,他会不认吗?”
“这……”
那大抵是不会不认的,非但不会不认,梁老爷还会笑逐颜开,毕竟他是老来得子,这就说明他老当益壮,身子骨强。
哪个男人没有自尊心呢?自然是会认下,且还对这个幺儿宠爱有加的。
焦姨娘咬牙切齿地道:“怕就怕在……那女人一不做二不休,为了巩固女主子的地位,在外头借种!”
嬷嬷大惊失色地道:“这……这不会吧?”
“哼!
谁知道呢?”
焦姨娘心下了然,此时吩咐大夫,道:“你回去,给我想法子把老爷的事传到夫人那处去。”
大夫应了一声,离开了焦姨娘的院子。
嬷嬷不解地问:“这样的秘密,姨娘为何还要告诉夫人呢?”
焦姨娘眼中精光一闪,道:“若是这女人知道自己生子无望,她必然会绝望。
绝望的时刻,人是可能见着浮木就爬,当作救命稻草的。”
嬷嬷似懂非懂,却也不想再多问了。
焦姨娘连夜写了一封信,里面装了两张银票,让人交到梁二爷那处去。
梁二爷见自己屋内有一封匿名信,拆开一看,还有两张银票,嘟囔了一声,钱可不烫手,还是看了信。
信里说了,他爹没有生育能力,在梁三爷出声后,这都过去十几年了,后宅就没其他下蛋的鸡,可见是内耗亏损,再不能生了。
而焦姨娘身体又没什么问题,因此这锅确实是他爹的。
信里还说,若是不相信这种辛秘的事,大可找他爹亲近的大夫一问。
大夫可没敢和他爹说不能生育的事,只说了个含含糊糊的结论,告诉他爹,子嗣较为艰难,并非完全不能生。
不难猜测,这是焦姨娘给他写的信。
梁二爷和这女人可没什么好说的,然而他转念一想,或许是家中来了李心蝶,焦姨娘被压一头,就是落地的凤凰,所以低声下气来寻他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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