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安是个蛮横的,她要砸便砸,他还是一意孤行,走向焦姨娘。
惊恐的焦姨娘一面尖叫,一面砸手里的花瓶,企图用这样激烈的动作,将谢林安吓退。
见状,夏知秋头疼极了,忙上去拉住谢林安:“谢先生!
既然焦姨娘已是这副模样,我们就别再问了。”
她还没来得及拉住谢林安,对方却冷冷地道:“哼!
别装了!”
夏知秋本能相信谢林安的判断,她疑惑地问:“什么?装的?”
谢林安点点头,冷眼扫过焦姨娘,道:“她根本就是在装疯卖傻,她可没疯!”
梁三爷也火气上来了,他抬高嗓音,道:“夏大人,我敬二位乃远方客,尽我所能礼待二位。
可我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尔等怎能如此妄论我的母亲,在我府上挑事呢?!”
“算了算了,谢先生,咱们走吧。”
夏知秋尴尬极了,这时候也不知道是拉架还是不拉架。
夏知秋想走,谢林安却不肯。
他一双凤眼微微挑起,眼中寒芒毕露。
谢林安一贯是慵懒冷淡的形象,鲜少流露出这般锋芒毕露的气势。
他直勾勾看着冷静下来的焦姨娘,平静而自持地道:“寻常人在自己家,该是极为放松的姿态,而焦姨娘却身子前倾,不停地用手指触摸脖颈与下巴。
要知道,脖子乃是最为脆弱的地方,人在畏惧的时刻,便会一直抚摸那处,令自个儿安心。
可见,焦姨娘在家中还放不下心来,是在害怕我和夏大人来府上谈话吧?其次,我故意逼近焦姨娘,她为了装傻,还把一侧的花瓶砸到地上,借此逼退我。
可惜了,也就是这个动作暴露了她完全是在撒谎。”
夏知秋问:“此话何解?”
“我看过了,博古架上放置的花瓶瓷器以及奇石茶壶,她专门挑拣不贵重的砸。
砸之前还迟疑了一瞬,在脑中估价。
哪个疯子会如她这般算计?她又像是得了失心疯的老妇人吗?”
谢林安这一通分析,夏知秋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
奈何梁三爷死鸭子嘴硬,道:“这……这不过只是巧合罢了!
来人,请两位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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