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家里,你得多上心。”
“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哪有全靠三哥一人支撑的道理。”
江文楷道,“你只管放心去,家里我会照顾妥帖,若有不能决断之事,我会和韩应之商议。”
听到最后一句,江冲不禁扶额失笑,“行,你只管找他。”
江文楷一看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就知道昨天说的话江冲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对江冲喜欢谁没意见,但关键是这其中的利益牵扯太深了,一旦江冲和韩博的感情出现裂痕,侯府将面临着不可估量的损失。
心中正为此烦恼,却听江冲又道:“我知道你心中所忧,但我只告诉你一点,我信他就如同信我自己一样。”
江文楷:“……”
是不是那姓韩的给他三哥下蛊了?
第42章侯府练功房
侯府府兵共三百二十八人全部登记在册。
这名册有一正一副。
副本在何荣手中,只简单记录了府兵的性命年岁,涂涂改改的做不得数。
而江冲手里的正本便要详细的多,上面将三百二十八人姓名年岁籍贯家世全部记录在册。
任何一人,只消翻翻这本名册,其来龙去脉便可一清二楚。
往日这名册正本江冲从不示于人前,即便亲近如莫离,也未能有机会窥见全貌。
如今,江冲捧着名册正本坐于廊下,看着朝阳下一张张充满着兴奋、激动、跃跃欲试的面孔,刚刚重生回来时的那种恍惚茫然无处着落的感觉又回来了。
时至今日,江冲才猛然发现自己就像是一只风筝,而韩博就是那根连接自己和现世的风筝线。
“侯爷?”
何荣见他走神,小声提醒。
江冲回过神来,按了按太阳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还没离京就开始想了,以后可怎么办?
“三哥,不如我来主持比试?”
江文楷看出他今日精神不济,并且十分怀疑是纵欲过度所致。
但他也只是想想罢了,若真问出口,只怕会被打个半死。
“不必。”
江冲低头抿了口茶水,放下名册起身走到演武场正中,站在半人高的比武台上。
与以往不同的是,仅能容纳数十人同时习武的演武场上站满了人。
江冲一袭深灰色武士服立于台上,视线环绕四周,朗声道:“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明日我将离京去坋州参军。
坋州地处偏远,此一去归期不定,或二三年,又或五六年,更有甚者十年八年也说不定。”
“公子,我们不怕!”
一人满脸狂热高声喊道。
江冲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他不要打岔,“我知诸位之忠心追随,同时也希望诸位认真考虑清楚,一旦入军,家中父母妻儿可有人照料,尚未婚配的,是否忍心耽误心上人十年青春。
便是没有这些顾虑的,我也要说与你们知道,坋州多是深山,盗匪猖獗,此去参军即将要面对的是杀人如麻的山匪强盗,并不是去混军功享清福的。”
“我将从你们这些人中选出二十人与我同行,余者留守府中,听候何管事调遣。”
三百多名府兵中,单自愿报名随江冲入军的有两百五十八人,剔除年龄不符的,还剩下一百九十五人。
要在这一百九十五人中选出二十人,几乎就是十中取一。
台下原本还互相勉励的几人,瞬间暗暗较劲起来,唯恐自己没被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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