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椅背的女孩抬眸,双手捧着奶茶杯,嘴里叼着吸管。
而在桌子底下,有只脚踩在旁边椅子的横格,脚尖随着旋律轻点。
——时隔多年,她的许多小动作其实一直没改。
穆逸舟笑了下,眉目舒展,“来得挺早啊。”
“就早几分钟而已。
穆师兄穿这么少,不怕冷的?”
“下午健身去了,穿羽绒服太热。”
他说着,脱了外套搭在旁边。
还真是时常健身的身材,休闲裤勾勒出长腿和臀的线条,上半身衣服有点宽松,却仍能看出腰腹劲瘦、肩臂有力。
奔着三十而去的男人,沉稳干练,亦锋芒内敛,和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确实不同。
童溪忍不住想起了那位神出鬼没的euler大神。
脑海中窜出穆逸舟暗中鼓励、帮她挑选礼物的样子,又被她迅速掐灭。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她非要自作多情地找蛛丝马迹,其实有点可笑。
不过离别的这几年,穆逸舟确实变了很多。
分手后各自走过孤独的时光,她不再是当初不知世事的女孩,他也不会停留在几年前张扬骄傲的姿态,他们都在成长。
童溪摘了耳机,视线落在他的发梢。
雪片融化后打湿他的额发,湿漉漉的,给他那一身清冷添了点烟火气。
她掏出纸巾递给穆逸舟,示意他擦擦头发。
穆逸舟很自然地接了,说:“钟原带陈立他们去湖边看雪,可能会晚点到。”
“嗯,师姐很久没回来,大概想多拍点照片吧。
那年她来的时候,我陪她逛校园,每个角落都拍了一遍呢。”
提起旧事,童溪唇角忍不住抿起笑意,低头喝奶茶时眼睫微垂,眉眼弯得柔和。
关于那年会庆的记忆,实在温暖又愉快。
穆逸舟唇角动了动,“方师姐对协会的感情很深。”
“是啊。”
童溪附和。
很自然地,她提起了协会周年庆的话题。
昨晚在微信群里,一群人约吃饭和见面的时间,也讨论了很多办庆典的想法。
她和穆逸舟作为五年前那场庆典的顶梁柱,自然被频频问到之前的事。
原先刻意逃避、不愿回忆的细节,在讨论中无从回避,一点一滴,被提醒得清晰分明。
当时童溪有任务在身,没空伤春悲秋。
但拧着的那些心结,却在同好们热闹的讨论氛围里稍稍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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