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展开手中折扇,潇洒地转了个半圈。
窗外白雪飘然而落,映得他的身影倏忽间竟有些谪仙的味道。
我却无心去看,只是坐了下来,双手捂着茶杯取暖,缓缓道:“你误会了。
我没有心上人,沈浪也不是我的心上人,公子原本不需要去与他比较。”
王怜花道:“那你为何如此着紧他的事?”
我道:“我们是朋友。”
王怜花一听这话,吃吃笑了起来。
“既如此,你嫁给我难道不好?”
我叹了口气道:“公子,你若真以为我是什么大家闺秀、富家千金就错了。
我不是海家的小姐,没有什么家世--我知道公子胸中有韬略、有抱负,大可…”
王怜花啪地一声收起扇子,敛容道:“小绾儿,我不喜欢你叫我公子。”
我愣了愣,道:“那…叫什么?”
王怜花坐了下来,眼光瞟着远方道:“叫我的名字。”
我蠕动了一下嘴唇,唤了一声怜花,有些别扭。
接着十分诚挚道:“请你把解药给我,拜托了。”
王怜花用扇柄磕着桌面,这似乎是他极为习惯的小动作。
他不再看我,连那份轻佻都收了起来,淡淡道:“有很多女子都爱我,却又恨我入骨,然而我只为一人心动。”
说到这里,他掏出一只小瓶放在桌上,忽然又勾起一抹笑容,道:“我若毒死了他,你一定会恨我一辈子,我又怎会让你恨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比他强上百倍。
这一次我赢了,他毕竟着了我的道儿。”
我不可置信地拿着那小瓶儿,心中全然不敢相信竟如此轻易就拿到了解药。
按捺不住心中激动,拿了瓶子马上站了起来,郑重道了声谢,便想回去。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喝:“这才算是个男人。”
话语声中,只见一个身穿皮袄、足登麻鞋的汉子正蹲在栏杆上笑吟吟望着我,一双眼珠骨碌碌地转着,活似只狡猾的獾子,正是熊猫儿。
王怜花一见熊猫儿,眉毛一挑,道:“你这醉猫也学会了听墙角的本事。”
熊猫儿打了个哈哈道:“王怜花,这手段不大磊落啊。”
我愕然,这两人是旧识?
熊猫儿招手要我过去,又道:“怜花公子虽事事占先,不过此次沈浪的毒已经解了。”
王怜花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挥挥手道:“那本不是什么厉害毒药--你们走罢,我有些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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