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李氏看着小儿子的受囧模样,是哈哈笑了起来。
次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与母亲的谈话,让赵子厚心里起了波澜。
他在去书院的途中,叫停了车夫,半道里进了一家琴社,是买下了一架弦琴。
打出了琴社后,赵子厚神色颇是复杂。
那模样似乎忐忑不安着,又似乎有许多的期许?
《诗经》中的关睢篇有言。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一夜忽如发,春心懵懂的赵子厚是积攒了所有的勇气,在午时守候在了书院的后山亭阁中,弹响了他无数次想弹给某位姑娘听的曲子。
一边是琴声悠悠响起,一边是赵子厚浅吟的诗句,那首司马相如的《凤求凰》,让赵子厚是缓缓念来,瞬时间,浓浓的暗恋味儿,更是跃然而出。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远远的倩影来,赵子厚的声音微颤抖了一下。
他忙是稳定了心神,再是弹了一遍曲,吟了一遍诗。
只是,待倩影未停留的走了后,赵子厚是失落的低了头。
原来,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吗?
“傻子,请你吃鲜桃,从树上新摘的。”
少女的笑声,从赵子厚的身后传来。
接着,是一个大大的桃子,搁了赵子厚琴边的石桌上。
“你都听到了?”
赵子厚抬头问话时,声音有些结结巴巴,一张脸更是像着火一样的红通通了。
“嗯,若未听到,哪会赠你鲜桃。
真傻……”
少女满脸的调皮味道,逗得赵子厚是一愣一愣的。
马上,赵子厚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匆念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傻子……”
少女哼了一声,笑嘻嘻的远去了。
只是,从少女离开的背影处,幽幽传来一话,道:“我爹是初八的生辰,你是他欣赏的学生,你不许忘记来我家给我爹贺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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