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燕裘立即注意到不妥,稍一思索就恍然大悟,连忙添上一句:“直说吧,我要听漂亮的话,也就不问你。”
祁允然微愕,毕竟燕裘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特别信任他呢?稍微设想,就觉得特别踏实。
祁允然很相信燕裘的人品,经过这段日子的几次接触,他就对这样一个能干的人产生崇拜心理,向往着有一天也能像燕裘那样拥有高山大海般的气度。
当然,燕裘不知道自己的祁允然心目中的形象竟有这么高大,看他出神得更厉害,心里没底,眉头渐渐堆起皱褶。
等到燕裘准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祁允然却不知不觉地抢白了。
“有点可怕。”
“嗯?”
燕裘有些懵,后来就想起是说宋景桓,万分讶异:“可怕?”
宋景桓充其量也就是有很烦人吧。
祁允然见燕裘似乎不以为然,就揪了揪头发,笑了笑,不再往下说了。
但燕裘却不会只听一半,瞧了祁允然一眼,催促:“然后呢?他怎么可怕了?”
“啊?”
还要说吗?祁允然微愕,暗叹口气,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包厢门,稍稍掂量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不拐弯抹角:“因为他分明厌恶我,却会对我笑……我想,他比白先生更可怕。”
燕裘挑眉,他是想不通祁允然既有这么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怎么当初就看不清何鸿远的为人呢?又或许说,那种人也在接受范围内?那么宋景桓不是……胜过何鸿远很多吗?思及这一点,燕裘很难得行动比思维更快,脱口就给自家表哥抹黑:“宋景桓为人风流,不会真心待人,估计刚才之后,他就会甩了白暮。”
“这样呀……”
祁允然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除了应话,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本来说到这份上就够了,燕裘仍是不放心,特意交代:“所以如果发现宋景桓刻意接近,你可以找我,我有办法治他。”
虽然这话的语气很平淡,像是随口说说罢,但祁允然听进心里了,感觉有些愕然,又很感激:“嗯,谢谢。
其实这回以后,我暂时会以事业为先,毕竟我还是实习医生,应该趁现在积累经验,不能总是分心去纠结感情的事。
如果真遇上那种事,我会好好拒绝。”
祁允然很有觉悟,燕裘感觉到欣慰之余,心里却有淡淡的失落感,不过事情能有个说法,始终是好事,就暂且不追究,燕裘再次将注意力放在正事上头。
“好了,该进去了。”
燕裘三两步靠近包厢,开门示意祁允然入内,而后视线放在转角处出来的两个人,是何鸿远和一名戴着眼镜的陌生中年男人。
包厢内,方家表姐妹见到对手来了,立即危襟正坐,严阵以对,而祁允然明显比刚才紧张多了,视线粘在桌面糖罐上,剩下新来的二人和燕裘对峙。
何鸿远毕竟是吃过燕裘的亏,从开始就便闪闪缩缩的,这猥琐行径倒令燕裘有种被请去认犯人的感觉,何鸿元始终不敢与他四目相对,反而是同行的中年男人支了支眼镜,显得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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