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田易就依严君所说,邀请了他那一干同侪往另一座酒肆行去。
一路上那汪姓书生面色阴晴不定,欲言又止,似是对田易的行为十分不解。
紧接着没多会,一行人便享受到了一次极为舒适的服务。
当然在严君看来并没有多少花样,只是在没见识过的几人眼中那可大不一样,便是黎云生与卢其修,都不禁有些赞叹。
众人才进门,便被侍从引到单独的小阁里。
沿路能看到不知多少小阁,可见这座酒肆面积不一般广阔。
布局或是装潢,都别有一番趣致。
入座后,伙计送来好些菜肴。
若不是其中一名极有眼色的伙计小声提点道那是用来欣赏的看菜,只怕就会有人出丑了。
随后侍从又拿了绵巾与筷子一一分与众人,接着柔声询问要点些什么菜。
大家所点的菜色,则由一旁端立的“行菜”
记下,待点完了,行菜要报给主管阁子的“铛头”
。
这报菜名也有趣得很,行菜高声一样接一样的唱颂出来,让严君觉得他在唱歌剧似的。
别看点的菜花样繁多,他一样也没漏下。
菜做好后,他还要又一次展现出高超技艺,一次叠上十来只碗碟在手臂上,跟玩杂耍一般。
便是做主来此的严君,也觉着此行不虚。
随侍在雅间的伙计每个都很机灵,一个眼色,一点神态,便能看出端倪进而采取相应的行动。
而这家实由安东尼所开的酒肆,其中菜肴风味也是极其出众。
待到酒足饭饱,严君瞥一眼那汪姓书生,就见他脸色难看地听着旁人同田易交谈,却又无计可施,那副灰溜溜的模样叫他大为解气。
田易与黎云生道完别,回头想找严君。
走了好一段路才寻到他,刚要过去,却见他正同安东尼说话,便止了脚步。
站在外头,里面二人争辩的声音轻而易举透了出来。
一个说费用当然得由自己出,一个说本来就是他的酒肆自然不用出钱。
听着听着,田易不由看了过去。
视线尽头是严君的侧脸,微微扬起的下巴,如今仍过于削尖。
其实现在早没那么辛苦,可这人似是养不胖般。
与安东尼据理力争毫不示弱,哪里看得出平日时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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