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头丧气地看着他,“通常把床暖好的人都是你……”
景渊闻言更是满头黑线,只听得她继续说:“常把人折腾到三四更天才给睡的人也是你……”
景渊暴怒,正想吼她一声“滚”
,她却吸吸鼻子很可怜地说:“我听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
“你嫌弃我。”
她的刘海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见不表情,声音前所未有的虚软无力,景渊心里的不满和火气却因此而消弭大半,说:
“我……没有……”
“我知道我就连秋梨院的女学子都比不上,没有学识没有淑行,甚至连一套像样的衣裙都没有,到颐福堂吃饭的人都在偷偷看我然后偷偷笑你。
我想这本也没有关系,夫妻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东西,旁人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没成想原来你是嫌弃我的,你为什么要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呢?要是一开始我没有在大庭广众下指认你就好了……”
“我说了我不是……”
见她泫然欲泣转身要走,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拉她,却被她轻巧妙避开,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背影落寞,大有茕茕孑立的萧索感。
景渊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适才一瞬间的失落不是骗人的,如今的烧心感更不可能作假,她难过,他心疼了——无父无母无德无才,自己偏生娶了她,若非有极为离奇的解释,那么答案其实只有一个。
他伸手抚着自己的心脏,不敢再往下想。
第二局,阿一以退为进,攻心为上,小胜。
欢喜佛,薄倩赋第一百三十一章结局篇之1
可她哪里知道景渊心里此刻正百转回肠心思绕了如此多的弯弯。
她沮丧地回到颐福堂,依旧迎来一众同情的目光,她怏怏不乐地跑到后院帮忙劈柴,阿惟已经被顾桓带到凤城游玩,说好了这几天都不会到书院的。
她一肚子的话也不知跟谁说,劈完柴就去洗大白菜,垂头丧气地洗着洗着,想着往日景渊对她的种种,眼泪就一颗颗往下掉。
忽然面前出现一个橙黄的橘子,一个声音响起道:
“给,橘子很甜,试试看。”
她连忙擦干泪痕抬头去看,是一身白衣的学子方旭,他说他刚刚从家里回来,带了些经冬的橘子来给她试试,她接过橘子,呆板地笑了笑,方旭拉她走出颐福堂的后门,说要带她到一个地方解解闷。
他把她带去射箭场,时近黄昏,射箭场上空无一人。
方旭教她如何拉弓如何对准靶心,站在她身后双臂轻轻环着她,动作熟悉自然,阿一却心有旁骛连射了几箭连靶子都没碰到中途就落地了,不由得一脸沮丧,他安慰说弓太难拉才会这样。
阿一很快就累了,两个人坐到一旁草地上,阿一仰头看着黄昏日落彩霞漫天,方旭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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