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也没心情深究这些。
谢让在心中叹气,将被子拉下来点,道:“派人去礼部说一声,我今日告病。”
盛安:“那今日与西域使臣的商谈……”
“暂停吧。”
除了游说他去月氏以外,穆多尔在贸易上也提出了一些要求。
虽然宇文越早将事情全权交由他处理,但这么大的事,谢让应当与对方商量才是。
原本昨天就该商量的,谁知道会出那样的事。
谢让又想叹气了,吩咐道:“告病期间,谁也不见,下去吧。”
小太监领命走了,房门被重新合上,谢让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
谢让直接告病了三日。
三日内,他没有踏出寝宫半步,也没让任何人近过身。
就连宫人进来传膳,都只能隔着屏风,看见帝师大人坐在内室的影子。
至于当今圣上,不知是不是猜到谢让还没消气,最初的一整天,他都没有来过昭仁殿。
是直到第二日上午,才出现在了昭仁殿外。
结果自然是吃了闭门羹。
但宇文越并未放弃。
当今圣上恢复了以往缠人的态度,蹲在门口又是讨好又是道歉,甚至将要处理的事务都搬来了昭仁殿外。
谢让与他僵持了两天,终于忍无可忍,在第三日晚间把人放了进来。
踏入昭仁殿时,殿内正在传膳。
小太监挨个将每道菜试过毒,正要询问是否需要留下侍奉,就被宇文越挥手打发走了。
殿门被重新合上,宇文越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谢让坐在桌边看书。
“难怪这么多天都不让人见。”
宇文越一见他就笑起来,撑着桌面弯下腰来,伸手就要去碰他唇角,“都多久了,竟然还没好。”
啪——
谢让一把将那不老实的爪子拍开。
告病三日,真不是因为生气或羞恼之类的原因。
虽然最初的确有这样的缘由,但他毕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小坤君,与宇文越这般亲近也不是头一回。
何况,那日他们并未没做到最后。
归根结底,还是宇文越在他唇上咬得太狠了。
谢让身体不好,唇色本就比常人白一些。
整整三天,唇上那小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连着一片都微微泛红,任谁都能看出发生过什么。
谢让就是想出门也没办法。
“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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