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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宇文越轻声问他。
谢让觉得好笑:“你做过这样的梦吗?”
“……没有。”
宇文越注视着他,眼眶微微发红,“我只梦到过你从我身边逃走,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只有一次,我找到了你,可你一直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骂我恶心。”
眼下这般场景,他就算是在梦中,都不敢幻想分毫。
谢让喉头一哽。
“阿越,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
他抚摸着宇文越的头发,轻声道,“你过去总说你不想离开我,可实际上,我……”
实际上,他才是那个离不开对方的人。
如果没有宇文越,他要如何拖着这副残破的身躯,在这陌生的时代生活。
如果没有宇文越,他哪里有勇气,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与记忆。
他早已经离不开他了。
甚至……比他意识到时还要更早。
谢让睫羽颤动,到底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他抓着宇文越的衣襟,下定决心一般,扬起头来,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
比起宇文越无师自通的吻技,谢让的亲吻青涩许多。
他学着对方的样子将嘴唇贴上去,缓缓摩挲,却不敢深入。
那动作稚拙又拘谨,少年轻轻笑了下。
谢让推开他:“你笑什么?”
“我是在笑,终于找到一件老师不会的事了。”
宇文越低声笑了笑,在谢让鬓发摩挲一下,“没关系,我教你。”
他重新低下头,身体力行地教学起来。
昏暗的烛光跳动,在墙上映照出两具缠绵的身影。
漫长而深入的一吻过后,却是宇文越先松了手。
他抬起头来,闭了闭眼,胸膛剧烈起伏。
“……怎么?”
谢让嗓音有点哑。
他的衣衫早不知何时被宇文越揉乱了,眼底因为缺氧泛起水汽,柔软的唇微微开合。
一副刚被欺负过的样子。
宇文越眸光微暗,用指腹抚过对方殷红的唇,又克制般松了手:“不能再继续了。”
他叹息般说着,正想起身,又被谢让拉住:“你去哪里?”
“……沐浴。”
少年的声音委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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