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见。
以往谢让想见他,什么时候听过召见?
谢让问:“陛下究竟怎么了,与我说实话。”
“这……”
常德忠神情犹疑片刻,“圣上一切安好,谢大人何出此言?”
一切安好会连着好几天都躲着他?
明明上午连礼部的人都见了。
谢让抬眼望向前方紧闭的门扉。
御书房的房门不比寝宫的大门厚重,那一扇薄薄的门扉根本挡不住院子里的话音,他知道,宇文越听得见他来了。
听得见,却不肯见他。
谢让眼眸垂下,最终没有多说什么:“罢了,他不肯见我,我走就是。”
常德忠躬身行礼:“谢大人慢走。”
常德忠毕恭毕敬将谢让送出了门,一直看着御辇远去,才转头回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宇文越正负手站在门边,低着头有些出神。
常德忠推门进去,险些迎面撞上,吓得踉跄一下:“陛下恕罪!”
“是朕吓到了你,何罪之有。”
宇文越淡淡应了一句,转头往屋内走去。
常德忠小步跟上:“陛下,谢大人已经离开了。”
“听见了。”
宇文越在桌边坐下,道,“你也下去吧。”
常德忠没动,又低声道:“谢大人……似乎很担心,陛下,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还用你说?”
少年陡然扬高了声音,“真以为朕不想见他?”
宇文越好几天没和自家老师说上话,本就心烦意乱,一点就炸:“朕如今这样,怎么见他?”
什么狗屁抑息丹,不过是与谢让共处一夜,竟然会因为吸入了太多对方因动情散发的信香,而说失效就失效。
失效就罢了,可压抑了半年多的身体,竟比刚分化时更难控制。
要不是怕吓到他……
宇文越深深吸气,勉强抑制住烦躁的情绪:“冯太医那边还是没有进展?”
“这……”
常德忠迟疑片刻,“要不,再派人去太医院问问?”
宇文越眉宇紧蹙:“今早已经去过一次了,三番两次派人去太医院,你生怕太傅看不出问题?”
常德忠悻悻闭了嘴。
宇文越心中烦闷,又无处发泄,只得冷声道:“下去。”
常德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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