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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陈李昂抑郁不住的笑出声,『她出去旅游了,现在不在家。
』『噢~』安东嘘了一声,摸着躺椅的后背给自己解嘲『这也是古董吧?』
这个躺椅靠近阳台,正好可以看到院子里,其实包括家俱的摆设和五年前都差不多,只是他不记得了而已。
陈李昂心里泛出一层酸意,早年间这张躺椅是母亲最钟意的地方,坐在这里看书对账,阳光打进来,显得母亲很美。
她虽然为人善良宽厚,但是黑道老大的女人,有什么事情是看不透的,遇到事情也是最先缓过神来有担当的那一个。
相继失去丈夫和长子时,她也是坐在这里把陈家生和陈李昂的手握在一起『你们是兄弟,自来血脓于水,更何况陈家与别家不同,陈家才不败,新义安才不能败。
有些责任你们抛也抛不掉,生是陈家子孙,死了也与新义安血脉相连。
个人的得失算得了什么,名声值个屁,没有新义安就没有你们。
』老人家用从没有过的严厉眼神看着陈家生与陈李昂『从此以后,兄弟和睦,不许再有嫌隙。
』也是她一番话把陈家生彻底扯进了黑道,永不翻身。
这个女人不简单,可是再怎么厉害,丈夫暴毙大儿子过世,再加上小儿子的性向,还是把她打击得几乎变成空中飞人,时不时扯着陈家生母亲出游,玩遍世界也疏散不掉心中的抑郁。
安东见陈李昂看他的眼神有点恍惚便笑了笑,围着躺椅转了一圈最后在上面躺了下来『真舒服啊!
』,陈李昂有种错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安东还是躺在上面假寐,自己则握着他一只手呢喃,安东闭着眼睛绷不住笑『你又来逗我。
』陈李昂的鼻尖就在他脸上顶来顶去『不睡觉就起来嘛,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安东眼睛也不睁,拿手轻轻推他『别再折腾我了,让我睡一下,就一下下。
』安东的手贴在陈李昂胸口,柔弱无力,不似推好似在摸。
陈李昂身子后仰,像是自动离开,安东诧异他今天怎么这么乖睁开眼时,就见陈李昂站起身准备解裤腰带,吓得一声怪叫就弹跳起来,贴着他身边滑了出去准备跑掉。
陈李昂一把扯住安东,按在沙发里,捉住他两只手,头拱在安东胸口像小狗一样耍赖『你要去哪里?嗯?去哪里?』安东身上痒肉多,陈李昂这一拱就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你们在干什么呢?』陈李昂母亲从楼上下来时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也是从那天起,安东与SEVEN这样的人物在母亲眼里都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
也会问他『阿东想不想吃桂花粥?』态度亲切中自有一种疏离。
帮里人是如何看待安东的,陈李昂当然知道。
现在想想,安东在这个家里,在帮里,除了他还有谁能依靠?陈李昂有种错觉,安东就像沉睡了一百年,某一天苏醒后别的纷扰都不放在心里,坐在躺椅上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还是这里舒服啊。
』
陈李昂亲自给安东泡了杯桂花茶,这是他以前的最爱,回来时发现安东不在躺椅上,而是双手抱臂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看向外面。
他就那么单纯的站着,背影却笼上一层淡淡的忧伤,陈李昂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在身后圈住他『在看什么?』安东像没听见般发了会儿呆,才指着院子里的芭蕉树对他说『那树长得很奇怪,茂盛得吓人,好像树妖噢,呵呵。
』陈李昂揉弄着他的头发,『是吗?』嘴沿着安东的颈侧向下□,眼睛盯着芭蕉树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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