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的手腕有旧疾,那是以前滑雪时被陈李昂撞倒后扭伤的,因为时常握刀用力,所以总也不见好。
也看过正骨做过推拿,贴过膏药打过针剂,只是好了十天半月,略一用力又有复发,跌打师的意见是要静养。
伤筋动骨一百天,陈李昂那时根基不稳随时都有危险,安东自然安份不得,怎么可能养得好。
安东垂下眼皮,原来陈李昂还记得。
撇着嘴笑,这身皮囊真是不争气,SEVEN被陈李昂护得好好的,还是碰青了一片,苦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李昂哥~痛~』可是自己的伤永远都是当时看不出来,过后又不断的找麻烦,绵延数年也不见痊愈,有够愁人。
陈李昂猛然间想到什么般看向安东『是不是那时手也发痛?』安东一时没有理解陈李昂的意思,无辜的看向他,陈李昂偏偏闭紧了嘴巴不再说。
陈老大失言的时候还真是少,安东极力揣测陈李昂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
临睡前洗浴时想到这一层,忽然猜到,陈李昂指或许是刺伤SEVEN眼睛时。
安东忍不住失笑,陈李昂那样的人物,什么时候学会替别人开脱找借口了?失手是事实,与伤痛无关,当时因为精力太集中根本就已然忽略掉这陈年旧疾,安东学陈李昂的样子对镜中的自己挑眉,如果我对陈老大说是旧伤,他会是什么表情?实在太想看他那张脸上浮现后悔。
『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陈李昂半倚在浴室门口看安东,安东冷了脸把手巾摔在洗面台上,对陈李昂他真是演不得戏,一分一毫的造假都不屑去做,也确实没有那个心情。
更何况,骗陈李昂?又有几人成功过?贴了过去对他撒谎,必然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悠然的说『安东,演得不像啊。
』他以前在背地里没少说过曾家铭,像谈论小丑一样,安东当时听着刺耳却没有反驳。
一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曾家铭两人闹得不快,另外一个原因,对于曾家铭,熟最熟却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就像家里的一个摆设,不合适碍眼却又舍不得丢,无关爱恨纯属习惯。
如果说陈李昂对他的残酷是显性的,那么他对曾家铭的暴力就是隐性的,实在生不出喜欢他的心思,那人又一而再的往上凑,冷了脸说了多少刺激他自尊心的话也不退散,安东拿他确实没有办法。
所以,无论陈李昂说他什么,安东也不恼,可是若陈李昂真的拿这副面孔对着自己,安东真真受不得半分嘲讽。
何苦去找那份难堪?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想它也没什么用处,倒是陈李昂父亲那张照片,着实可疑。
扑倒在床上,安东单手垫在额头上闭着眼睛沉思。
有轻轻的脚步声贴近,安东顺手操起件东西就砸过去,小护士提心吊胆的过来打针,被打得有点懵,又不敢发作,期期艾艾的站在门口看陈李昂。
『许斌没过来?』小护士支支吾吾的说『许医生刚走。
』陈李昂了然的点点头,示意她先下去,一会儿再来。
十五分钟后,陈老大梳洗得当后把安东压在床上绑好,用力的拍打安东手腕,让血管突出一些,护士没见过这般情形,以前来的时候安东不是安安静静的睡,就是许斌亲自上阵,打了三次折了根针头,在陈李昂恶狠狠的眼神中才勉强算是完成工作。
安东老老实实的瘫在床上,陈李昂对着镜子看脖子,还好,只有淡淡的牙印而已『安东,你越来越不听话了,还敢咬我。
』陈李昂掰过安东的脸正要发狠,对上那呆滞的眼神,立刻给安东松了绑,把安东紧紧搂在怀里『安东~东~,不要怕,没事了。
』安东瘫软在陈李昂怀里,好久才缓过神来,陈李昂还没来得及把他丢开,就见安东如他所料般露出个可耻的笑容,慢腾腾的扯过床头张纸,还没写完就被陈李昂揉做一团扔到墙角,只看前半句就知道他要写什么,无非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被你扎过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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