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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慕眼巴巴等着,结果凭空冒出这么一句,恨不得血溅当场。
当晚,龙慕躺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索性坐起来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远远深巷中传来犬吠声,龙慕眼前高光一闪,一巴掌抽在大腿上,“还能是谁?光明正大参劾官员的,当然是御史!”
第二天一大早,龙慕赶到御史衙门,其实就一墙之隔,后院葫芦门相通,门西戒备森严——这是知府衙门,门东松散无序——这是御史衙门。
六十多岁的老御史正哼着小曲逗鸟。
龙慕躬身行礼,“御史大人好清闲啊!”
“哟……体仁啊!
过来过来,正宗的五台山黄鹂鸟。”
龙慕拉了把椅子坐下,“您气度温雅,于案牍之外怡赏心志,岂是我等庸俗之辈所能企及?如若您因无人共襄盛举而倍感寂寞寥落,您知会一声,下官定然欣然前来。
何必嫌弃无事可打发而写奏章麻烦内阁大学士呢?”
老头吧嗒吧嗒滋味,逗鸟棍儿一扔,“让人参了?”
“真新鲜!
不是你干的?”
“老朽即将告老还乡,我吃饱了撑的得罪四品大员给自己堵退路?”
龙慕“腾”
站起来,“那是谁干的?”
“你得罪谁了?”
龙慕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一拍巴掌,“骆封!”
老头摆摆手,拖龙慕坐下,“得了得了,不是他,瞧你一眼他都嫌脏。”
刚说完,老头皱眉说:“光明正大地参劾官员……”
龙慕接口:“只能是御史。”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龙慕拍案而起,“新任御史蒋初蒋启鸿!”
老头手捻长髯,摇头晃脑,“非也非也……”
龙慕愤恨,“很好!
简直好极了!
他进了城了,未拜印,未交接,未点衙,未上任,居然敢越俎代庖,这是监.禁二十年的罪!
别让我逮着,要不然我判不死你!”
老头握住他的手,恳切地说:“体仁啊,这位蒋初……”
龙慕豪气干云,匆匆告辞,老头追在后面心急火燎地喊:“体仁!
体仁!
你回来!
这位蒋初来历不凡,身居要职,手握生杀予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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