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须臾,微笑。
时光荏苒,春日的扬州城热闹非凡,不过,再热闹也比不了陈浩东家。
话说,陈浩东真是倒了血霉了!
喝凉水都塞牙!
清明之后,躺床上养病,喝口猪蹄子汤能要了他的老命,一个蹄子哆哆嗦嗦分三天吃完,这伤还能有好?拖拖拉拉眼瞅着要恶化。
刚把一个猪蹄子吃完,官府来人,进门就嚷嚷:“贵府老爷无故休弃嫡妻,里长出首告发,这是公讼,不得私了,速速进知府衙门。”
陈浩东脆弱的小心脏“咯噔”
了一下。
拖着羸弱不堪的身子骨儿,揣上“放妻书”
,颤颤巍巍进了衙门。
龙慕坐在高高的官案之后,端着茶杯慢吞吞地掠茶、品茶、放下,愣是把陈浩东晾了小半个时辰,陈浩东熬不住,“咚”
一头栽倒在地。
龙慕笑了,缓缓掀眼皮,兴趣盎然地欣赏了半天——苍白惨绿瘦骨嶙峋,龙大知府心胸大悦,笑眯眯地问:“陈浩东,清明期间,救你于危难之中的男子是谁?”
“姓蒋。”
“然后呢?”
陈浩东眨巴眨巴眼睛。
“啪”
惊堂木震天响,龙慕开始打官腔:“陈浩东,你无故休妻,按大明律,监.禁二十年。”
陈浩东冷汗直淌,将“放妻书”
呈上去。
“书”
上画押、手印、族章、妻族章、上任知府公章一应俱全,完全合乎律法。
龙大知府“啪”
将放妻书合上,“休妻之人德行缺失名誉扫地,礼法是教导世人休妻的?自古休妻是大忌,朝廷命官一旦休妻尚且革职贬为庶人,你何德何能竟然高居盐商会长?从今日起,会长一职另任贤人。”
陈浩东惊得魂飞天外,腰杆一使劲……没挺起来。
活生生被人摁地上打了四棍子,皮开肉绽血流成河,被赶出来之后,陈浩东挂在门口石狮子上盯着判书痛哭流涕。
这可如何是好?赶紧使银子四处打点吧!
这知府是新任的,还没开始烧三把火,况且衙门里的原班人马与龙慕相处日浅,尚无人与其亲厚。
所以,扬州一众官商士绅谁也不敢贸贸然觐见孝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银子花得跟淌水一样,终于找人牵线搭桥见着龙慕……的管家了。
老头看他面如槁灰形骸枯瘦,心中暗自埋怨龙慕,再一想,此人遭了这么大罪,完全是拜姓蒋的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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