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故作平常地说道,“我估计樵老肯定没有见过。”
“什么?还能有我没见过的招式?不能够!
我告诉你,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那我可练了?要是您没见过,千万别不好意思说,不丢人。”
“废什么话!”
只见宛儿手拿折扇,变换身形,把昨天在房中信纸上看到的招式一个不落地演练了一遍。
一共十四招。
演练完,宛儿一收势,看向张老樵。
只见张老樵神色凝重,似乎有什么心事,又故作镇定,思考着什么。
张宛儿不是傻子,当然会察言观色。
她看到张老樵看完她演练的招式后,一言不,就觉得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事。
宛儿试探问道:“樵老,怎么样?可认得我刚才练的招式?”
“认得。”
张老樵眉头紧锁,“我先去趟茅房。”
看着张老樵的背影,宛儿心想,这樵老,紧张什么?难道是这信纸上的身法招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宛儿一遍遍回想着昨天在信纸上看到的身法招式,没问题啊!
这张老樵说去趟茅房,可这一去就是一刻钟。
这么大岁数,要不是便秘,谁会坐在马桶上那么长时间?要是蹲便,腿都蹲麻了。
这世间有一种人,就是喜欢坐在茅房的马桶上看书和思考,觉得那是一种享受;还有一种人,只要一坐在茅房的马桶上就难受,恨不得办完事立刻出来。
张老樵是第一种人。
“樵老!
樵老!
您没什么事吧?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在茅房待了那么久?”
宛儿在茅房门外担心地喊道。
“没事,死不了!”
张老樵把塞在鼻孔里的干枣拿了下来,“一会就出去了!”
张园的茅房还是很干净的,马桶内有土,上覆鹅毛,凡便下,则鹅毛起覆之,不闻有秽气。
况且还有干枣塞鼻,否则就是再愿意在茅房马桶上看书思考的人,也受不了这秽气熏天。
张老樵一个老男人,当然做不到这么精致的生活。
这都是宛儿看书,跟一个元代大画家,倪瓒那学来的。
这个倪瓒,与黄公望、王蒙、吴镇合称元四家,擅长山水和墨林,笔法轻润淡雅,不仔细看他的画,以为是在仿纸上描出来的,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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