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长得高,她这样走很是吃力。
傅承钰皱眉,眼底一暗:“师父,恕弟子失礼了。”
他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中院走去。
江则潋晕了一晕,揉着太阳穴不吭声。
傅承钰刚把她放在床上,替她卸了钗环,雪越就冲进了院子,急得叫道:“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别乱跑啊!
这身体怎么吃得消!”
江则潋说:“行了师姐我来都来了。”
雪越看了傅承钰一眼:“你出去吧,你师父需要静养。”
傅承钰踌躇了一会儿,问:“师父受的什么伤?”
“一百记渡厄……”
“师姐!”
江则潋厉声打断,一下子把自己呛住,连连咳嗽。
傅承钰却是已听明白了。
他虽未见过渡厄鞭,但也知道它的威力,真是万万没想到长老他们竟然……师父她犯的错真有如此严重吗?
雪越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叹气:“今天我睡你这儿吧。”
“不用。
调息是自己的事,你也帮不了我。”
江则潋说,“明日估计焱巽门那里会有人来,你还得去应付一下。
回去歇吧。”
“玄汜宗与焱巽门又不可能因为你们这点事就翻脸,讲两句场面话就好了。”
雪越坚持道,“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不允许我替你爱惜啊?”
江则潋无可奈何。
雪越望见旁边的傅承钰,说:“你回去吧,这里我看着。”
傅承钰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下,便深深看了一眼阖目的江则潋,向两人行了个礼,慢慢来出了门去。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回房,却往琅琊峰而去。
他寻到药房,叫醒了一个值夜的药童,轻声问:“你知道受了渡厄鞭要怎么养伤吗?”
药童揉了揉迷蒙的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这大晚上的,你给谁治啊。”
傅承钰暗想江则潋的事当然不能传到下层去,只好胡诌道:“我一个朋友,被他师父罚了点鞭刑,现在感觉很不好。”
“受了几鞭?”
傅承钰犹豫了一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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