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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是姨父找人给买的火车票,卧铺,条件很好,路上很顺,回到家里微微并不感十分的疲劳。
母亲在门口迎上来,替她拎包,说:“你回来了顾微微。”
连名带姓的。
微微答:“我回来了,江淑苇。”
母亲赶着要去做饭,她行动间已然有些迟缓,人也不像早些年那样利落整洁了,她穿了件样式极老的衣服,那衣服是有点腰身的款式,如今却紧绷绷地捆在她身上,米色,可是泛了色,竟然是灯芯绒的,手肘处已经磨光了纹路,只剩薄薄的一层布丝,微微说:“你怎么把这件衣服拿出来穿了?”
母亲回头微笑,似乎有点羞怯:“这样子好,颜色也好。”
微微看看她说:“是挺好的,江淑苇。
你穿着好。”
说着微微回屋整理东西,姨母给带了些东西,足足塞了两大包,还好一出车站微微便打着了出租车,碰上个厚道的司机,帮她拎上拎下。
到底还是没有在家吃成饭,因为母亲忘了买食材,她原以为买了,其实冰箱里只有上一顿吃剩的菜底子,微微庆幸走之前托了陈晓薇来照看母亲,否则老太太自己是要饿肚子的。
于是拉了母亲出去吃饭,等菜的时候,母亲突然问:“顾微微,你今天走不走?”
微微打了一个愣,说:“怎么?你要赶我走吗?”
母亲江淑苇赶紧摇手,摇得飞快:“不是不是,我欢喜你住在家里,我怕你要回家去。”
微微说:“我不回去了。
我以后也不回去了。
没地方去啊,我离婚了。”
母亲的脸上露出了十分疑惑的神情:“你什么?离婚?你以前结过婚?这么年青你就结过婚了?”
微微吸进一口凉凉的气,明白母亲的不对劲。
吃了饭回到家,躺在床上,发现床单是新换的,被子也晒过,一股太阳干燥的暖暖的味道。
顾微微隔着纱帐看向高高的天花,上头小小的一个天窗,映出一汪乌蓝的夜空。
她试着叫:薇薇。
这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顾微微觉得这两个字在嘴里头徘徊缠绕,带着点咸涩的味道。
那一角天空的乌蓝里,极缓慢地透出点青白色来,这一夜就过去了。
第二天,她回单位销假,跟晓薇提起母亲身上的那种奇怪,晓薇说,阿姨怕是老了,有时候老人会把从前的事记得比现在的事要清楚。
微微说:“你是说,我妈可能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吗?”
陈晓薇陪着微微一道带母亲江淑苇去最好的医院看了病。
母亲被确诊为老年痴呆。
但是医生说,她好像把从前的事记得清清楚楚的,对现在的事,是糊涂的时候比清楚的时候多。
还好生活还可以自理,而且她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并没有老年人常见心血管疾病,肝胆肠胃也算不错。
顾微微把母亲领回家,顺道带着她在巷口的小美发厅里做了头发,母亲头发白了可还算丰厚,略电了一下,再剪短,头发在耳畔弯成一个柔和的弧度,母亲很满意,微微看她走回家时借着路边小店玻璃偷偷打量自己,然后抿了嘴笑。
微微对母亲说:“江淑苇,我以后都不回家,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母亲惊喜地睁圆了眼睛说:“真的?”
真的,江淑苇。
陈晓薇终于谈起了恋爱,是学校的工会主席给介绍的,是个部队军校研究生毕业,在省军区工作,年纪比晓薇大一岁。
刚开始,工会主席兴头头地提及这么个人,一心想要促成这桩好事,可是过了好些天却又再不提起这件事,微微不由得替晓薇着急,暗地里找了这位大姐询问,工会主席有点惭惭地含混地说,对方对晓薇的家庭与学历职业都没啥意见,可是就是一点,嫌晓薇的年纪大了一点,人家想找二十五岁左右的。
微微很替晓薇不满,心想,他自己又年青到哪里去,比晓薇还大两岁,怕也是个会挑捡的,否则也不至于拖到三十大几还没有结婚。
谁知又过了些日子,对方又同意见面了,一见之下,那男人对晓薇一见钟情,晓薇对他印象也不错,两个人很快地陷入了热恋。
微微落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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