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咳!
用在动物的身上,叫「交配」,用人的语言,叫「行房」。
用一般话语来说,则是「云雨巫山」、「鱼水之欢」;用专业术语来说,则为「僊人坐卧」、「老漠推车」、「鲤鱼打挺」……
「嗟!
这么文诌诌啊?」躺在下方的女子啐了口,精致艳绝的脸蛋上有些不耐烦。
荆阎一手橕着床沿,优雅起身,笑道:「霓裳姐,这可是苏州耶!
咱一品楼的主要客源除了商贾外,不就是那些老爱吊书袋的文人士绅吗?你要真大剌刺地用什么『跨坐式』、『骑乘式』来说明,我看那些自命风雅的书呆子,怕是给骇得再也不敢来了!
姐姐,你总不想跟银子过不去吧?」
霓裳也跟着起身,怂怂肩,翻开床上的书卷,认命地默记荆阎大老远从西域取回的「欲经一百零八招」。
荆阎出了房门,瞧荆艳在楼下忙和着招呼客人,一个箭步冲了下楼,揪着老娘躲在角落,发话便道:「你早知道针儿是男的对不对?」
「对啦对啦!
你娘我还得做生意,给我滚边站去。
唉唷,李大爷,您好久没来,可想死我了。
」荆艳杏眼一吊,看着陆续前来的客人,非常不耐烦地回了句,又奔回去招呼熟客。
荆阎这话才问了一半,哪肯放人?
荆艳才走了没五步,给儿子从后方一抄手臂,又拉回了墙脚。
「那当初我去定娃娃亲,你怎么没跟我说?怎么没拦住我?」
荆艳翻了翻白眼,斥道:「我以为你知道,想说你既然喜欢男的,做娘的不支持你谁支持你?哪知道你这打小在脂粉堆中长大的家伙,居然笨得连男女都分不清楚。
怎么?后悔了?那可不成。
」
「怎么不成?」
「当然不成,当初你开口说说,拍了拍屁股就走,娘为了怕小针长大后给别的男人定走,回来会呕死你,所以早早把定亲的聘礼都送去给了小针。
婚姻契也准备好了,人家小针可早就按了手印,就等你签名算数。
况且这苏州城上上下下,早知道等你一回来就要娶小针过门,你要是敢悔婚,扔了老娘的脸,我可跟你没完。
」
「娘……」
「怎么?娘这么为你着想,很感动是不是?」荆艳自鸣得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背。
荆阎身子一晃,头晕脑胀昏倒在地上,临终……不!
是临倒前,挣扎地吐出几个字:「我被你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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