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外套从膝上滑下去,她没有捡,就露着丝袜上的破洞,对着窗外的街道又沉默下去。
第十二章万难,没有想象的美好
卿卿听费聿铭提过几次他的公寓,却从来没有去过。
车驶进了地下车库的收费减速带,车身微微颠簸,她才反应过来,坐起身环顾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很小心地说:“卿卿,到了。”
车停在地下车库里,熄了火。
她的座位被升高,费聿铭俯身帮她解开安全带,捡起地上的外衣,又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
卿卿点点头,转过身对上他咖啡色的瞳仁,只觉得眼眶里发酸,无法继续维持假装的平静。
他一路上都牵着她的手,站在电梯里,他的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让她靠进怀里,握住她的手一起按了楼层的按键。
三十九层,他们远远地离开了地面,却不一定能远离所有的烦恼。
站在进门的地方,卿卿脱掉高跟鞋赤着脚,身子被紧紧拥住,还不及他的下巴高,被保护起来的温暖一下子回到身上,她的泪水冲出了眼眶。
费聿铭拥着她,听她闷闷地哭泣,胸口的衬衫很快就湿了一小片。
“卿卿……怎么了?你跟我说,别伤心,告诉我。”
他劝了很多遍,她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仰起头时妆容都哭花了,睫毛挂着黑色的泪水,唇膏蹭了一大片在下巴上,额头还是红的,有些肿,还出了一层汗。
见她这么狼狈,他没再问了。
费聿铭把卿卿抱了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小虎或小龙偶尔闹脾气的时候,他也这么抱过他们。
但是孩子的哭是单纯的,哭出来就没事了,她却一直闷着,也不说话,偶尔还会发抖。
约莫过了十分钟,卿卿才止住了哭泣。
费聿铭带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本能地往他怀里钻,似乎当着他的面哭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费聿铭把下巴贴在她的额头上,有点儿拿她没办法。
“谁欺负你了?”
她不肯说。
“生我气了?”
她还是不说。
“家里怎么了?还是你哥哥?”
一提家和穆洵,她反而哭得厉害了。
他只好不问,任她哭痛快了。
客厅里只剩下她抽泣的声音,于是他开始哼起了什么,像歌又不是歌,更像一首外文诗。
他是搞机械出身的,过去的十年与汽车为伍,能够哄她开心的办法实在有限。
OnthefirstdayofShakespeareJulietsaidtoherbeaux.
WhereforeartthouRomeo.
OntheseconddayofShakespeareHamletsaidt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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