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强迫当初那个挂她电话的男生给她道歉……
施永道无所不用其极的表示着他的心意,疫情闹得最厉害的几个星期,普华也尽可能给施永道寄些口罩消毒水之类的必需品,而给纪安永的一份则石沉大海再没有任何回音。
期末考结束,从娟娟的电话里,普华得知非典停课的一段时间纪安永悄无声息办妥了手续,以交换生的身份去了加拿大。
除了震惊以外,她只在心里留下深深的怅惘。
大三开学,普华收到一箱自邮电寄来的包裹,有泰戈尔的书,计算机分类字典,一支用过的钢笔,也有她买给纪安永的口罩和没有拆过封的消毒液。
那年的九月,出了宿舍门口,她迈下台阶,一步步走向等在车棚前的人。
他斜靠着自行车,手里没有书,脸上挂着一贯懒散的笑,好整以暇张开手臂等着她。
拥抱她,依靠他。
和煦的秋风吹乱了他的短发。
她闭上眼睛,把那个梦彻底忘掉了。
“叫我!”
他说。
“施永道……”
“再叫!”
“施永道……”
“叶普华!”
他咬牙切齿,又有藏不住的志得意满,亲了亲她,无需任何掩饰。
从现在起,她是他的女朋友了。
7-1
睦南道距离滨海的塘沽很远,但是每次推开窗,普华都想象着风里有一阵海水的味道,咸咸的,又不是眼泪那样烫,能够抚平心里淡淡的愁楚。
京津的车程不足两个小时,却是全然不同的环境。
这里的人讲话有很可爱的口音,为人豪爽直率,餐点可口,还有旧旧的鼓楼老街值得缅怀。
整个城市的节奏没有北京那么匆忙纷乱,让普华可以惬意的做回很多年前的自己。
于她,好像是在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出发。
在天津安顿好的头些日子,林果果时不时给普华打个电话问问缺什么。
其实她什么也不缺,就是常惦记爸爸。
上班以外大多数时间,普华都用来搭公交车去几个老城区游逛,没有目的,什么也不必做,只是靠着车窗抱一本介绍天津的旅行书,对着街上的景致人物一一寻找,直到天黑乏了才回家。
如此这般,缓解了她空虚的心情,每次电话里爸爸或是娟娟问起又做了什么,她就捡出最近去过的几处风景给他们讲讲。
爸爸喜欢听老三不管那些传奇演绎,娟娟就没什么耐性,不止一次催问过普华什么时候回家。
按照当初离开时的约定,每周五晚上普华都会搭车回北京,风雨无阻,周末总找了机会和娟娟聚。
平日同在北京没觉得什么,如今分开到了两个城市,就格外想念,短信也密了,问娟娟为什么,那边没好气回过来,“还不是担心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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