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那时开始,就注定他们之间不会那么简单。
出去前,普华在黑板上画了画,无非是几个名字,然后抹掉粉笔字,尽快原路返回,结束这趟短暂的怀旧之旅。
到楼下,操场广播已响起静校通告,打球的男孩们相约取车,一个个斜挎着书包,说说笑笑的往外走,普华发现其间跟着个女孩,背影娇小,梳条长长的马尾,旁边的男生扛着两个书包。
她停在柳树旁,注视着他们走远,这样的一幕很温馨,勾起她心中的一丝甜蜜。
夕阳透过一片火烧般的晚云,闷热散过后天渐渐转阴。
普华深深吸一口风里的味道,似乎还有些花香。
守门人来打扫,顺道催促她离开。
她走回信筒的地方,站了站,拿起窗台上的信掸去上面的尘土。
正要离开,却被迎面走来的人震住了。
两天来压抑的苦涩瞬间被胸口狂乱的心跳取代。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施永道一步步走近,当日当时,今日今时,他们有过太多种偶遇,但她最不想现在见他。
普华下意识退了一大步,脚跟擦到信筒下支出的破木头,疼得厉害,但更难受的还是心里,那种狠狠的,束手无策的痛苦。
“嗨。”
永道走过来打了声招呼,顺着普华的目光目送那些打完球回家的孩子,“这么巧?”
他手插在裤袋里。
正停在她面前。
比起上次见面,他的头发修短了,鬓边到下巴有一层薄薄的胡茬,神采奕奕,又有少许颓废。
口袋里露出领带的一角,花色是普华喜欢的风格,可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买给他的。
转念,她随即否定了这种可能,一个新婚男人,怎么会打前妻买的领带?
她继续下意识在他身上打量,最后落在他的鞋尖上。
他也跟着低下头。
“怎么了?”
他好像发现什么特别有趣的地方,特意翘起鞋尖。
那双鞋子普华没见过,颜色以前也没见他穿过。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无趣的笑了笑,抬脚踩踩地上的土,“怎么想起回学校了?”
“随便看看。”
普华不知该把眼光放到哪里,只能一直盯着脚下的信筒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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