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地,那公安人员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脸色有点涨红。
他想说这丫头是大力士,真的不是自己弱鸡,你们信吗?
“我说!”
陈蛋咬着牙,一脸漆黑,目视安以南,仿佛看仇人一样。
安以南并没有回应,把陈金贵拉起来,拍了拍他的头,陈金贵此刻像个血人。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残忍吗?原主和北北难道过得不惨吗?
伸出援手帮助的又有几人?
未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呀。
“你别打了,我说,什么都说。”
陈金闭上了眼睛。
“陈芳是我爸捡回来了,捡回来的时候八岁左右,却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爸把她捡回来给我当媳妇。”
陈金眼睛一直闭着,脑海中仿佛想起来当时的场景,陈芳捡到家的时候,额头上都是血,小脸圆圆的,白白嫩嫩的,好像年画上的娃娃,好看极了,爸爸告诉他,这是他的媳妇。
他从小对陈芳很好,背着爸妈给陈芳糖,爸妈让陈芳洗衣服做工,他也会偷偷帮忙。
陈芳总是甜甜地喊他哥。
可是十年过去了,出现了一个男人,安庆国。
他抢走了自己的宝贝,抢走了他的媳妇。
他夜半磨刀,恨不得宰了他,是他妈挡住了他,因为安庆国给了他妈三百块钱,买走了陈芳。
他恨安庆国,恨他妈,也恨陈芳,他们都对不起他。
安以南并不意外,听完了这个故事,她甚至没有波动,妈妈陈芳的身世对她来说,是给原身的慰藉,原身一直以为她是女孩,陈老太才这么对她。
安以南拉起陈金贵,走到了陈老太的身边,“粉竹节呢?”
在妈妈的记忆中,一直有一节粉竹节,粉透的颜色,和陈老太要过很多次,陈老太都没有给,她和安爸爸抱怨过,无意中被原主听到。
以陈家的家底,不可能给母亲粉竹节,恐怕和母亲的身世有关,她倒不是想为母亲解密身世,她只是不想母亲的东西在陈家。
“你怎么知道?陈芳告诉你的?”
陈老太黑着脸,看了看带着恨意的儿子,还有半死不活已经晕过去的陈金贵,咬了咬牙,“在我房间第二个匣子里。”
安以南把陈金贵扔给了陈建华,“陈叔,帮我看着他。”
“放心吧。”
陈建华拎着陈金贵的后脖颈,就好像拎着了陈老太的脖子。
安以南走进陈老太的屋,找到了那个匣子,一枚粉嫩的竹节,在一个布袋里,在边上还有一百多块钱,她统统收进了空间。
“我妈还有什么东西在你手上?”
安以南直面陈老太。
“没了。”
安以南似笑非笑,指了指陈金贵的小脸袋,陈金贵因为疼,哼了一声。
“真的没了,你妈来到陈家除了一身带血的衣服,只有手腕上的粉竹节,什么都没有了。”
陈老太哭了起来。
陈金贵就是她的命根子,是老陈家的香火。
安以南看她不似作假,拍了拍手,“我就不打扰公安同志办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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