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送我回金墉城,没有出任何意外,碧浅说我抱恙在床,也无人怀疑。
她关心地问:“皇后,没发生什么事吧,那男子是什么人?”
我靠躺在床榻上,乏得不想动,“进宫前认识的朋友,碧浅,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碧浅颔首,“奴婢已备好汤浴,皇后是否沐浴?”
当我置身在浴桶中,温热的水令我全身心放松下来,氤氲的热气熏着脸,眼前渐渐模糊。
闭着眼,什么都不想,却不知怎么回事,脑中浮现出那温柔而狂野的一幕。
唇舌纠缠,越纠缠越热烈,越热烈越深入。
是刘聪强吻我的那一幕。
猛地睁眼,才发觉心怦怦地跳。
我怎么会无端想起那不堪的一幕?怎么会想起刘聪?
碧浅关切地问:“皇后,怎么了?”
我摇摇头,站起身,让她服侍我穿衣,暗暗下决心,不能再胡思乱想。
之前答应他好好考虑,只是缓兵之计。
次日,我坐在书案前抄书,慢慢地抄,一张张地抄,借此让纷乱不宁的心绪平静下来。
午后的日光从窗扇斜射进来,宫砖上映了一地明亮的斑斓,殿前小苑的海棠与桃花在春风中摇曳怒放,花香袅袅拂来,沁人心脾。
姐妹情裂
传来隐隐约约的喧闹声、欢笑声,有些闹心。
碧浅端茶进来,说陛下今日终于出了殿门,性情大变,笑呵呵的,吃了三大碗米饭,这会儿正与几个宫娥在花苑玩闹。
司马衷难过了数日,终于从丧孙之痛中缓过来。
碧浅看我一眼,眼眸有点怪怪的,却又什么都没说,说去膳食间看看。
我接着抄了半个时辰,便信步走向寝殿的后苑,看看明媚的春光。
殿廊拐角处,忽然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立即止步,仔细听着。
是碧浅和碧涵。
“你这么说,无非是嫉恨皇后让我去侍奉陛下,而没有选择你。”
碧涵冷嘲热讽地笑,“碧浅,若你也想侍奉陛下,飞上枝头变凤凰,明说便可,何须拐弯抹角?”
“我从未想过侍奉陛下,我只想一生服侍皇后,你自己一心想着攀龙附凤,不要把别人想得像你一样不堪。”
碧浅的声音隐含怒气,“你做过什么事,莫以为没有人知道。
我警告你,你再暗中使坏、存心陷害,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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