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咖啡馆里做过。”
我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与她说起这个。
“我知道。”
她不经意地说,“就是电影院对面那家是么。”
“你怎么知道?”
我惊讶地问,问完又觉得好笑,她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会儿念中学的时候,我与高年级的男同学谈恋爱,后来他考上公安学校。
有一年国庆节的时候,我与妈妈一起去外滩看灯,竟然碰到他在那儿执勤。
他穿着公安的制服,与其他公安们站成一排。
那会儿我们已经不联系了,也很久未见,下着雨,他从队伍里唤住我,我几乎没有认出他来。
于是我下意识地看看妈妈,她往后退了两步,正看着对岸的灯火,像是故意留出时间来让我们说话。
而我只觉得窘迫,快速地拉着她涌入人群。
她不问我,但我觉得难堪极了。
“那个电影院,已经拆掉了。”
我告诉她。
“哦。”
她若有所思地晃着手里的杯子,想把里面的咖啡晃匀,“那家电影院也有将近十年没有去了。
你小时候,我常常与你爸爸去那里看内部电影。
那儿总会放些外面没有的外国片。”
她说着,像是在努力回忆那儿的街景。
“在咖啡馆里你能做什么,你笨手笨脚的,总是打碎杯子吧。”
她过了一会儿问。
“什么都会做一点。
会做咖啡,也会做三明治和意大利面。”
我说。
其实我多少是有些后悔的,为什么从未邀请家里人去咖啡馆里坐坐。
那时我邀很多朋友去咖啡馆,我在那儿给他们做咖啡,在三明治里多放两片酸黄瓜,在奶油面里加双份芝士,然后我们一起坐在窗口的位置说说话。
像现在这样的秋天,还常有朋友带着用细绳绑好的螃蟹过来,我们在打烊后用大锅把螃蟹煮了,坐在店门口喝切了姜丝的温黄酒。
明明是谈笑风生,最好的时光,可是她会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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