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意我的离席,他们都各自热闹。
天气的凉意里还剩余着些燥热,因此明明是秋天,却带出开了春的感觉。
我想起三年前刚刚去北京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
我喝完手里的啤酒,正打算回去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转头看过去,是表妹。
她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朝我笑笑,看得出来已经喝多了,刘海被室内高涨的温度打湿了粘在额前。
她用有点别扭的上海话与我寒暄了两句。
我们聊了聊天气。
她问我吃得好么,我说还不错,比平常吃到的酒席要好一些。
她又问我是不是我们这儿的酒席都是这样的,她微微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在找一个形容词。
我说,是啊,都是这样的。
然后我们好像就说不上什么话了。
“我能抽你一根烟么?”
她突然说。
“好啊。”
我被她问得措手不及,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来。
她从里面拿了一根,又凑近过来点了个火。
“薄荷的。”
她深深抽了一口,说,“嗯,挺好的。”
“你也抽烟?”
我问。
“嗯,不过这些天没有。”
她朝那团热闹望去,笑笑。
“你妈妈知道你抽烟么?”
我问。
“不知道。
他们都不知道,我半夜在院子里抽一根。”
她说,“念书的时候自由些,我常常与女孩们一起,在草坪上抽烟。”
“你妈妈知道么?”
她问我。
“知道。”
我想了想说,“她大概知道很久了。”
“嗯,她真好。”
她说,“很早以前我被妈妈抓到过一次,然后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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