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冷冷地话,立刻让这两个做着富贵梦的人,像是掉进了千尺寒潭里:“李少翁,上谄皇后,下欺万民,你既然是他的师兄,也跟着一起去修仙问道吧。”
刘岳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高兴,幸亏有李少翁的前车之鉴,要不然这个栾大还不知道要他费多少心思。
却没想到,当初李少翁的事,全是阿娇一手主导。
栾大这一落罪,刘岳就开始想起另一件事,好像这个栾大曾经娶了卫长公主。
对于卫氏一族,刘岳没有任何好感,这个卫长公主也在其中,她能够脱于栾大之手,完全是个意外。
那个低眉柔眼的卫长公主,心地也未必就是那么温和…
九月,刘彻记起张骞曾经说过,大宛是一个农牧业兴盛的国家,产稻、麦、葡萄、苜蓿,尤以汗血马著称。
刘彻现在所求的,无非就是长生不老和江山天下,当然很渴望得到汗血马,于是下令让使者带着厚礼出使大宛,以求换取汗血马。
马的战争…刘岳在心里笑了笑,在刘彻送别使臣的时候,悄然地向阿娇告别,离开了他生活了十六年的皇宫,却发现竟然还不能称其为家,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船已经在这些年一点点造好,虽然刘岳不擅长这些,但汉朝自有能人巧匠,造出了一艘足以抵挡巨风大浪的大船,结实的程度可以和现代军舰相媲美,厚实的木料,密密地刷上了几十遍桐油,刘岳有理由相信他能平安无虞得到达任何一个地方。
扬帆出海的那一刻,已经离长安很远很远了,却似乎是看见了刘彻奔来的身影,刘岳摇摇头,刘彻怎么会来呢。
转身看向辽阔的大海,心情莫名地复杂,身后的这块土地,让他不舍,身前的大海,让他憧憬。
刘彻确实来了,只是刘岳已经走远,再见不到了。
刘彻的心沉了下来,他终于还是失去了这个儿子。
回宫后,刘彻就病了,在病榻上缠绵了数月不见好。
阿娇想了很久,才将刘岳留的那封书信交给刘彻。
刘彻看过后一口血涌了上来,吐在刘岳的书信上,却不肯给阿娇看,阿娇也就不再问了。
“刘玄,回来。”
刘玄抱着刘彻的奏报走得远远地,笑得天真无邪,阿娇边忙叫他。
刘玄嘻嘻地笑,抱着奏报就是狠狠一啃,口水沾满了奏报,有几处墨已经开始被晕染了:“娘亲,臭臭。”
阿娇白了刘玄一眼,皇家的贡墨哪里是臭的,明明还留着淡淡的兰香,这孩子真是不懂得欣赏:“臭就还给爹爹好了,月月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不好,爹爹痛痛,我照顾爹爹。”
刘玄不能理解,为什么他那个笑起来像云霞一样灿烂的哥哥不见了,而爹爹又病了,然后娘就没时间搭理他,他完全还厘不清这里面的因果关系。
刘彻听着刘玄的稚言儿语,心头升起淡淡的暖意,既然刘岳走了,那么他必以全部的情感去呵护这个孩子:“玄儿,爹没事,你去玩。”
“不要,我要陪爹爹。”
主要是自从刘岳走了以后,宫里忽然变得不好玩起来,宫里的人大多冷淡疏离,在刘玄看来,只有那个叫他小玄子的哥哥待他最好。
“你陪爹爹可以,但不能吵着爹爹。”
阿娇摸了刘彻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下来,应该是没事了,这个时候,刘彻应该想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
刘玄扬起眉眼,高高兴兴地点点头:“我不吵,我最乖了!”
“娘亲去叫人端吃的来,你乖乖的!”
阿娇见刘玄用力地点了点头,再看了眼刘彻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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