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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撑着阴恻恻的笑容道,“我……高兴!
!”
房门“砰”
一声被摔上,整个房间似乎都连带着晃了晃。
愤怒的脚步声踏上楼梯,而后渐渐远去。
江雾萦悄悄掀开身.下的地毯边缘,露出一只瘦弱的小狗崽。
小狗崽腹部是纯黑色,乖巧地卧在omega掌心下,用深棕色的绒毛脑袋蹭蹭他,一直摇尾巴。
小兔子将食指竖在唇边:“嘘。”
江雾萦带着它下楼,在门边推了推它道:“快走吧,不要再到这里来啦。”
“以后,我就不住在这里了。”
小兔子声音又轻又柔和,除了对小动物的关切之外,什么情绪也没有。
薄澜息的现身、离去、暴跳如雷,他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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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澜息自然不晓得自己离开后的小插曲,思绪回笼,他转身回了沙发,沉默几秒后举起座机听筒,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方很快接通,沧桑沉稳的声线中透着多年商海沉浮磨炼出来的圆滑:“二少,这么晚打电话来是……”
“江雾萦回家没有?”
对方闻弦歌而知雅意,理所当然道:“他说要和您闹婚,江家自然不会赞同他这么轻率的想法,我让他在外头好好反省着。
他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吃点教训迟早会想通的……”
薄澜息“啪”
一声扣上电话,额角青筋暴起。
外头雪势愈发肆虐,薄澜息方才并未关门,朔风如海啸一般灌进来,连人的骨缝都能吹成冰。
今儿一大早办完离婚手续,薄澜息气得不想回家,开车去胡乱兜了一大圈,回到薄公馆时,却听张婶说江雾萦已经走了。
“下午三点半吧,小萦连一只小包都没背、穿着衬衫单裤抱着书就要走,我去给他找羽绒服,他也不要……”
张婶忧心忡忡道,“我拦不住他,也打不通您的电话,他就那么走了。”
如果刚好三点半走,那从江雾萦离开薄公馆,已过去四个小时零十七分钟了。
他不愿细思自己为什么算得如此清楚,只攥了攥拳,又拨通了江家的电话。
“把江雾萦接进去,我不想配冥婚。”
对面似乎怔了怔,而后答应了句好。
旋即便是匆促的足音,过了两分钟,薄澜息听得江达曙叹了声道:“二少,外头没人……雾萦应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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