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伙人也着实没什么好忌惮的,也都是些没脑子的,既然亲眼看到过我们被隐卫护送过的场面,那么,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能掳了我们来,也不想想原因?就算,承阳确实自入青州以来更是轻车简从,咱两落单闲逛的时候大大增多,可,仔细深究一下,还是有许多破绽的,可惜这些莽夫根本不去想,注定被算计!
48
“大哥,咱们到底弄这两小子来干嘛?”
我头上的黑布被扯掉,突来的光线虽微弱可还是让眼睛受不了,手脚都被绑着,我只能紧闭着眼摇摇头,才缓缓睁开眼————承阳头上还被蒙着黑布就坐在我身旁。
我看向这帮莽夫,背光,也看不甚清长什么模样,身形都五大三粗。
“啧啧,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俊,”
一只粗糙的大手挑起我的下巴,老子得以看清一张脸,黝黑,精瘦,一双浑浊的眼。
他抚摩着我额下的肌肤,仿佛舍不得放手,“俊就好,”
听见身后一人说,那人放开我站起让开身,我微仰起头,看见一个蓄着落腮胡的人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听说福禾那阉贼专好这种娈子,咱们在他身上用点毒送到那阉贼手上,——-”
“原来这样,——-”
“大哥,此计甚妙!”
“对!
看那没种的死奴才怎么个死法!”
怎么个死法?他们不说老子也能猜到,淫死地呗,不过说来好奇哩,他没那活儿,怎么淫?他们要在我身上放毒,放哪儿?
其实,只听到他们说要把我送到“福禾”
那去,老子喜都喜不过来哩,就怕那毒不好下到老子身上来咯,就说这群莽夫只想其一不思其二,老子眼尖,都已经看见这间不成模样的破草房漏洞处有黑影浮现了,他们还在“此计甚好,此计甚妙”
,这样的蟊贼还想去杀福禾?我现在只奇怪一直安静坐我身旁的承阳为什么故意让有这么一遭,不可能只为寻点归途中的小刺激吧?
老子仰着头突然弯开唇笑起来,笑地不知有多靡媚。
明知危险已经解除,坏水儿就往上冒,众人看着都是一惊,愣愣地,老子知道,这种媚笑在晕黄的烛光里看着有多大的魔力,特别是老子有多刻意,“你————你笑什么?!”
他这是被诡异的笑颜给吓的,还是被靡丽的媚颜给迷的,声音突地拔尖儿,眉毛一扯。
“我就是挺好奇,您个打算把毒放我哪儿,屁眼儿?太监不是没把儿吗,————”
老子更歪的话都还没问出来,眼前五大三粗的几个莽贼就被轻巧地被各个点了穴按倒。
老子只能索然无味的转过头看向一旁,果然,在侍卫恭敬跪身解下黑布的背后,是承阳沉定却晶亮的眼,“你们都下去,”
他坐那儿手脚被解开了也没动,就盯着我。
侍卫们拖着晕倒的贼们迅速退了出去,破草房里,就两少年坐杂草上。
老子手脚都还被捆着哩。
突然觉得有些危险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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