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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这么香。”
顾凛川现在十分喜欢看沈端言吃东西,自从不再犯恶心后,沈端言就好像重新获得享受美食的能力一般,格外珍惜这种失而复得的上天恩赐,吃起东西来分外享受,看表情都知道。
充满享受到美食的愉悦,及对美食的赞美。
“鸡汤。”
不用沈端言吩咐,红茶就转身出去给顾凛川端鸡汤。
沈端言则闲闲地看着顾凛川,看半天得出一结论:“怎么觉得夫君好像瘦了一圈,才三天呢。
要是三十天你不得瘦成一把柴。”
为我吃肉的福利,你若瘦成一把柴,我就敢点把火把柴给烧成灰,嗯,勿谓言之不预也。
顾凛川哪有工夫注意自己瘦没瘦,遂把几位大贤的事说了几句,话里话外充满深深的怨念:“若真是三十天。
只怕连柴也剩不下。”
“对了,昨儿大夫来了,给诊了脉,说是个闺女,这都五个月了,待初秋时孩子就会生下来。
你趁这段时间给孩子取个名吧,我可不很会取名字。”
话外音:别指望我取名,取名无能星人飘过,你要是不介意孩子叫小红小绿,我倒也无所谓的。
就怕孩子不答应。
说到取名字,顾凛川一时间也怔愣着,他倒不是不会取名字,在这之前他就在想孩子的名字,儿子女儿的都有,只是自家的孩子嘛,总认为要天下最有意义,最出独一无二的名字。
只是思来想去,这个嫌涵义不好,那个嫌喊起来不好听,要不就是嫌音韵不调,总之全是事。
“这个……再说。”
眼下顾凛川觉得好的名字真没有,他新近想到的名字是“醒红”
,取自他自己写的那句“酒醒处,海棠红”
,因为醒园,他决定给儿女都取作醒字名字的第一个字。
儿子的名字好取,女儿的名字更让人深感为难,要漂亮可爱,要雅致好听,选来选去,就没几个好的。
为此,他还在和大贤们说教子经的空隙,讨论过给儿女取名字的经验,有一位大贤很值得借鉴——“翻书啊,书架上,翻到哪本就哪本,翻到哪页是哪页,指到哪行就从哪行里找”
,简直不能更省事。
嗯,醒红就是他随手取下一本,恰好就是他的集子,一翻就正好翻到“酒醒处,海棠红”
这首诗所在的页,恰只有这一句是最合适的。
女儿家嘛,总要柔和一些的名字。
吃过饭后,顾凛川才颇为犹豫地开口:“你觉得叫醒红怎么样。”
这是果然要叫小红的节奏咩,可怜的孩子。
其实这名字真心够可以了,细琢磨既诗意又不失大气,既是女孩的名,又不至过于柔软,一般来说诗书传家的人家,反倒不会给女孩儿去太软的名字,就像沈观潮给女儿取名,没有什么柔贞静雅娴,而是取的端字。
只是沈端言是受现代教育荼毒着长大的,小时候课本里小红小明什么的,各科题目都爱用,所以沈端方是坚决反对叫小红的:“你不觉得小红像个丫头的名字。”
顾凛川:……
谁敢叫我闺女小红看我不削他!
“那我再琢磨琢磨。”
顾凛川忽然觉得为人父真是个累活计,这且是孩子还没生下来,要生下来只怕会比现在更劳心劳力。
看别人当爹,似乎只需要天天去抱一手孩子,然后逗两句就成,怎么到他这就这么耗心神,比上差都更累人些。
顾凛川想想吧,跟沈端言说:“言言,你觉得累吗?”
闻言,沈端言琢磨片刻说:“累死了。”
让一卖白菜的去操卖白|粉的心,能不累么。
沈端言知道自己担心太过,想得又太多,可她没办法,天生发散思维,从一根木头都能想到天外去,何况是揣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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