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仰视一个体贴的护班生,他的脸也是这样明暗参半,并且不管他是胖是瘦,烈日下的笑容没有变化。
很庆幸被他记得,没有错过。
葛萱不迷信好运,只有珍惜,才能不失去。
这个下午来得正好,有风,能吹散脸上的热气,“许欢?”
许欢蓦地睁开眼,看看她,侧耳倾听时,眼珠转到了眼角,看不见葛萱瞬间的脸红。
“我喜欢你……”
她低着头。
“电话。”
他确定听见了铃声,往起站,一条手臂勾着她的腰,把她也带起来,这时依稀听到她说话,动作停滞,“嗯?”
葛萱说:“……电话。”
扶住他的肩膀,跳一下,站稳。
又一阵微风,葛萱扯碎落了满地的纱布碎屑,混杂了蚊蚋细小的表白,一同被掀走。
电话一来就是两个,先是早上说要去找江齐楚的那个同学。
到底是没听阻止,去了江家,而后没敢进门,到电话亭打给葛萱,吞吞吐吐地说:“江子他家好像出事了,我看大门框上挂的黑布白花……”
再说了些什么,葛萱也没听清,握着电话被许欢瞧出不对劲。
按了挂机键,许欢抽出她手里的话筒,不等放下,铃声又响,惊得他一缩手,电话被接通。
袁虹叮嘱葛萱老实在家待着,压低声音又说,“你江叔没了,我和你爸过去看看,晚点回去。
小棠要到家了,让她先把饭焖上。”
葛萱点头。
袁虹看不到,电话里着急,“葛萱儿?听见说话没?”
葛萱答说:“知道了。”
话一出,鼻子忽然一酸,掉了眼泪,“妈,江楚怎么……”
嗓子哽住了发不出声音。
袁虹却道说的是“江叔”
,听出她在哭,也叹一口气,“谁知道了,这么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38当人们还是个婴孩时
江盛请一群生意上的朋友吃饭,喝完了酒,一行人去洗澡放松。
澡堂子他里一跤滑倒,半天没起来。
等同伴发现异样的时候,人已经过了抢救期,死因是原发性脑出血。
短短数语,交待完一个人的生命。
才四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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