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一段经典台词:如果上天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结果他又一次睡去,后面的话便渐渐模糊,分不清睡前听到,还是梦里原创。
醒来再倒回去接着看,情节重复上演,像控制不准倒流时间的月光宝盒。
终于有一天,睁开眼看见小翘在哭,远比倒回五百年前更让人不知所措。
那时安绍严就想与她交待后事,可她那薄薄的坚强,似乎再经不起丁点儿刺激。
他又如何不知道她的疲累?只是,拖到了今天,他连抚平她眉心褶皱这一简单动作,也无法再做到,不可以继续自欺欺人了。
现实始终是现实,现实没有月光宝盒。
“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事了吗?”
连翘垂着头,“那我还能怎么做?”
许多人打针时,下意识闭上眼不去看扎破皮肤的针头。
疼痛自然都是一样,不正视,就好像没那么疼了。
自欺欺人大概是人类一种自我保护的功能。
“是啊,没别的办法。”
安绍严合起眼,不想被视觉软化。
“就像我明知道你痛苦,心里却还是希望你留在北京,帮我照顾公司和小寒。
我和美茶的孩子,这世上除了你,我再没有人可以托付。”
他说一句,停一停,像在歇气儿,又像叹息。
连翘感觉周遭一片寂静,他的嘴一张一翕,就是没有声音。
用力甩了甩头,只听见最后那句——
“……其实你知道的,小翘,我爱的始终只有美茶。”
她对他的假话轻轻点头:“我知道,但我愿意相信你。”
安绍严拍拍她的手,安抚地微笑,努力漂亮。
如果上天肯给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让她知道,他的爱。
幸福曾经那么近,但却不属于他,这是最大的绝望。
小寒打完针,郑医生送她回来,连翘在窗子看见他们,悄然出了病房。
小寒失望地问:“还没醒吗?”
连翘抚抚她的后脑,“醒了一会儿,刚又睡着了。”
小寒应了一声,掌心抵着玻璃窗,心疼地看着父亲,怯怯问道:“郑医生,能不能让我爸还住原来那个大病房?那病房可以一直待着,这个只能站外头儿看。
他醒来找不见咱们该着急了。”
郑医生有一百个理由哄她,可对着那个单纯的表情,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翘拉下她的手,“小寒乖,先跟胖阿姨回家。”
小寒愣了下,然后拼命摇头。
“为什么又让我走啊?你回去,我和胖阿姨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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