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种改变很不好。”
“谢谢,芭芭拉。”
连翘望着她的侧脸,心里的感激比言语来得强烈。
芭芭拉始终是这样,不会问她为什么不睡觉,为什么在这儿坐着,而是直接坐过来陪她。
聊些无关紧要的事,开开小玩笑,让她的绷紧的神经缓解下来。
像是一剂止痛药。
有些病无药可医,总得寻求什么来将病发的疼痛止得一时是一时。
“不客气。”
芭芭拉听出她感谢的重点,说,“像你不也从没问过我酗酒的原因。”
“我只知道你喜欢喝酒,就像我喜欢抽KENT。”
连翘笑容里又掺了狡猾,“喜欢什么东西要有原因吗?”
芭芭拉横她一眼:“你喜欢KENT没原因?”
在桌子下方的置物板上摸索一会儿,手指夹起一只白色烟盒,放在眼前看了看,“倍儿矫情一原因。”
因为烟的牌子,她曾说过,芭芭拉竟然还记得,连翘呵呵笑起来:“那你为什么要喝酒啊?”
她并不上当:“死狐狸。
我不告诉你。”
点了一根烟,把盒子丢给连翘,自己则咬着细长的白色过滤嘴,懒洋洋倚在靠背上,头微微后仰,很享受的姿势。
原本散着酒味的空气中混入淡淡烟香,奇异的灰蓝色烟雾缭绕阔别多年又再聚的好友,风在窗外探头探脑。
默契十足地,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
眼看三分之二的烟草成灰,连翘走到窗前,背靠着一穹夜色缓缓开口:“办好小约翰的手续后,待在波士顿还是回国?”
“不一定啊。”
芭芭拉叨着烟含糊不清道,“留那边照顾老头老太太可能性大点儿,在北京……十一迟到要成家,我住这儿也不太方便。”
毫无前兆地,连翘问她:“要不要找份工作?”
她学历和能力都不低,从前做导游的,除了南极洲其它大陆都有踏足,能用三四种语言与老约翰不同肤色的学生对话。
“不用操心我。
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自己知道调整。”
芭芭拉掐了烟,烟缸推到一边,站起来捶捶肩膀,“我去睡了,你也别待太晚,风挺大的。
啊,对了,我可告诉你,待会儿十一回来你最好别出声吓他,他脾气可不好。”
连翘漫不经心地嗅着烟盒散发的烟草味:“他干嘛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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