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这才低头看清酒牌,一团火从胃里炸开,“点这么冲的酒……”
这小子没安好心,怕她不肯坦白交待,准备灌酒逼供了。
想想她还自己开车来的,真不明智。
他把冰盒推过去,“弄得我都不会做人了,你说我劝合还是劝分吧?搞不明白你,我哥差在哪儿啊?”
连翘为难地问:“你相信我会说实话吗?”
“我就是不想惹十一。
关键是你们俩的事,我去问他也白问,他根本编都懒得跟我编。”
杨霜目的很单纯,“你虽然有可能不说实话,但拿假话哄服了我也行啊。”
再一次确信牙刷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思维。
连翘嚼着冰块,声音含糊,“还是喝酒吧。”
又往酒里加了些冰,晃晃杯子,“我刚才一口喝了那么多,你得赶上。”
他举杯,喝一口,叹一回气。
觉得无比可惜,他没打算跟狐狸有什么实质性发展,但确是非常喜欢她这种性格,一起拼酒嗑牙再好不过。
十一太让他失望。
杨霜算是看明白了,“感情这方面的事,他也就是装着唬人,其实根本不知道深浅,太逞强。”
连翘说:“我就是看出这点,才不想再继续下去。
本来两个人在一起只为高兴,结果变成我在玩弄他感情了,这不太好。”
她笑出妖气,两只眼睛似乎能聚集微弱光线,在昏暗中闪闪发亮。
杨霜骇然,“狐狸你眼睛是夜光的!”
他这么一叫,连翘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揉揉眼睛,那些光就隐了。
“我隐型眼镜好像掉了。”
她低呼。
杨霜凑近来细看,“你戴隐型眼镜吗?”
“叫你看见了还算什么隐型?”
她推开他,丢下照不清人影的手机,“我去洗手间。”
仓皇起身,与路过的服务生撞得两两闷哼,对方端着客人要的酒水,下意识先稳住托盘。
连翘后退了一步,没找回重心,感觉地板颤了两颤,有人急速跑动所致,手臂随即被人牢牢扶住。
她以为是牙刷,却闻到极熟悉的迷迭香味。
不是香水或衣物香氛,而是浴后精油的香气,不久之前段瓷刚好在衣帽间碰洒过这样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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