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说还有事情没处理干净,稍后再打算。
一直念着要去的人最终留下了,变成他非走不可吗?挺悲哀的情节。
晚上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梦到他带着连翘溜回老院子里偷葡萄。
她在门口等着,他偷了一串拿出来,她嫌那串太青,他说那我再去掐一串,结果一回身就醒了,最终也没捞着吃。
睁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想起青葡萄味道,咕嘟咽口水。
小时工正在客厅拖地板,段瓷削了个苹果到阳台藤椅上躺下。
苹果吃着不甜,一阵不快活,真冤,他还没在梦里吃过东西,下次梦到吃的,甭管好的孬的,先尝了再说。
略微欠起身子,对身后忙碌的人说:“阿姨,回头买点葡萄给我搁冰箱里吧。”
阿姨应下,把茶几上振铃的手机拿给他。
段瓷虽然没关机,但是有些人会很自觉地不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能够真正称上是身边的人,比方邰海亮,比方刷子和琳娜。
再比方许欣萌。
段瓷是这么想的,所以看着来电显示,很意外。
电话接通了好半天,才听到一句:“还好吧?”
“你说呢,欣萌?”
他笑笑,撑身坐起来。
许欣萌叹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别人问候,就当照顾照顾我心情,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问刷子,他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谢谢。
不过我不能为了照顾你心情告诉你我没事,我现在确实不大好,想休息一段时间。”
许欣萌反倒感觉心安,言语间也轻松不少。
简短聊了几句,听筒提示呼叫等待,他结束了和许欣萌的闲谈,将电话切进来,音里含笑,大声问:“财神爷有什么吩咐?”
对方则是笑里带刺,“没事儿,听说你下岗了,狠狠同情一下。”
“你就露怯吧。
亏你还喝过资本主义米汤,净冒些统包统配就业制度下的名词儿。”
“明明是动词,强调一行为。
堂堂中文学士竟然犯词性错误,你这状态太让我忧心了。”
段瓷揉揉太阳穴,有些认输,“哎?我说老陆,咱闲着了上长安街排号儿等看仪仗队去成吗?甭跟这儿惦记挤兑我,多没成就感啊。”
这位老陆愣是不依不饶,音调挑得高高,“要么说还得是段十一么。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这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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