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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头犯了媒人瘾:“挺好的呀,本本份份的。
人全凭自个儿,不沾她爹一点儿光。”
拍拍段瓷大腿,“跟你不挺对路吗?”
段瓷只是呵呵笑,低头把玩球杆,帽沿遮住了表情。
“臭小子!”
他又重重拍了两下,扭脸看稀疏云朵,“叔儿老了,不跟你们掺和。
这天儿好啊,就估计晌午得热起来。”
晌午未至,不过半上日昼,太阳就已发威,草坪一片白光,眼力差点儿的要盯不住球。
一行人真正下场挥杆的没几个,都用了真本事,彼此都不是常规客户,没有直接业务,玩起来倒也没那么多顾忌。
起早打到这会儿也尽了兴,三两一撮搭着球车回俱乐部稍歇。
小邰跟着段瓷最后走,对上司的表现颇有微词:“我说您这两下子太跌份儿了。”
段瓷向陈许等人摆摆手,示意这就跟上,脱着手套,一本正经地说小邰:“全怨你没事儿就看计分卡。”
球僮收着杆噗哧直乐。
小邰瞪她一眼,不服气地说:“早知道你能打成这样我来啊。”
段瓷似笑非笑瞥他:“打四年多球还没进过80的好意思说我?”
小邰无语半晌,方悟出个中玄机:“你是不是故意让着那些老头子?”
“让?你打两杆算一杆都不是他们对手。”
别人看天气好才来玩,这几位是天儿实在坏到无法户外活动了才不出来——改在室内练轻击。
谁让谁?段瓷从来没想过能赢他们,输不太多就行,免得人家不肯带他玩。
都是把持不同机关要道的,平日烧香,用着了不慌,他目的是维持关系,没那么重比赛心态。
敲着微酸的肩膀先那看热闹的一步坐上车,身子松懈下来,空气真不错,快到中午了还能感觉氧分子充足。
他本来想带连翘出来透透气,又怕她一夜没睡好,撑不住这么站着。
昨晚她哭到精力透支昏睡过去,他把她抱回房间,到早上小邰来电话,她一直都没醒,大概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究竟背了什么样的过去,累成这样还不肯放下。
还是他不值得她放下重来?
小邰研究地盯着老板,转转眼珠,笑得暧昧:“合着是晚上疯大过劲儿了。”
球僮被他乐得发毛,催促道:“您还跟这儿晒着啊?那我们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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