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明云三个字清亮无比地贯穿她的耳膜,不知何时被软化消融的壁垒,迅速在她与外界之间再度形成。
“放开我,段瓷,”
她挣着他的手,“我不想待在你身边。”
这样的段瓷,早晚会把她刚结痂不痛的伤疤狠狠揭起。
《你抱着的是只狼》吴小雾 ˇ第卅六章ˇ
对于连翘,段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态。
是否只如小邰和杨霜他们所说的那样,她勾起了他的征服欲,段瓷不完全同意这种说法,诚然,让这游移不定的狡猾女人真正为自己所有,听起来颇具满足感,可他自认不会幼稚到为这种简单的欲望所操纵。
征服需要手段,而他甘愿不动心机。
或许潜在的期望,不仅仅是征服她,更能在征服的同时,被她征服。
可她却说:“我不想待在你身边。”
有那么一瞬,段瓷想,如果他不是她想要的,那他就如她所愿,不再纠缠。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他依言撤手,退后一步。
连翘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容易妥协,错愕中回首对视,视及镜片之下暗成两窝黑洞的眼,心忽然一恸。
惟恐表情泄露心思,她飞快转身逃开,肩膀随即被粗鲁捉住。
他不容挣扎地自背后将她整个儿按在怀中。
皮肉遭受的疼痛尚可忍受,窒息则使她本能反抗,“放手好吗,段瓷……”
“办不到。”
力道又加一成,心跳抵着她支愣的肩胛,他倾颌凑近她,低语,“连翘啊,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他无惧于她对待感情的方式;她若喜欢虚与委蛇的游戏,他也敢陪她玩,可这一切有底线,让他放手,不可能,她不能跨过这道底线,来一再威胁挑衅他。
曾经她在噩梦醒来时问他,人受到威胁时,是否会做出令自己也感觉残忍的事?段瓷承认,因为所有的残忍皆源于胆怯。
“你替安迅工作,可以。
去驻场也可以。
要出差去云南,去波士顿,都可以。”
他将自己的底线告知与她,“但是如果想的是离开我,你哪儿也走不成。
别把大伙儿都逼得不得安生。”
似恳请似商量,语调却清冽到残忍,连翘只觉寒意沁髓,双肩瑟紧。
有同样低沉如嗟的声音重叠入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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